“哦。”我无波无澜地应着。她真疯倒好,就怕她装疯卖傻。她身后又有人撑腰,这事没处理好,铁定后患无穷。
我怀上不久的孩子因她和松下而仓皇离开人世,这恨,永远不会泯灭。
就算秋山再潦倒,我都不会帮她、连同情都不屑。
“去看吗?”他反问。
我用手指梳理微乱的头发,“陆时,我想回家。累了。”
“好。”
他应完,把我送回家。
我很疲惫,直接瘫软在沙发上。陶楚楚一事,让我心力交瘁。
然而我更害怕这件事处理不好。
陆时没有多说什么,径直去了厨房。我放空脑袋想了一会,又给苏唯一发了条微信。我把陶楚楚发病去医院的事情告诉他。从一开始,苏唯一帮了我很多忙。虽然他是拿报酬的,但他的尽心尽力我不能认为是理所应当的。
再者,苏唯一在秋山这事上功败垂成,总有些意气难平。就算我不想要再查什么,他也会想一直跟下去的。
他回了我声抱歉,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到秋山的意图。
我盯着那句话,突然觉得无话可说,沉默很久,我惟能发给他一个表情。
没多久,我鼻尖飘来淡淡的香味。
我随之站起,走到他跟前,看见了一盘番茄肉酱意大利面。我不知道它味道好不好,视觉上是直观的赏心悦目。
陆时微微倾身,长手一伸,将盘子放在我跟前,“吃吧。”
我绕进厨房洗了个手,又觉得在做梦了。
开吃前,我问他,“你和小枣吃过了?”
他回:“是,就你了。”
秋山想要劫我,没劫成。她想要炸人,也没炸成。我独独心惊的,就是陆时将我关在车子里。事实证明,如果遇到危险,他会选择将我塞到他认为安全的方式。
我很不痛快,咬他,够了。
冲这事跟他没完没了,不仅他会烦,我都会烦。
不得不说,陆时做面的技能,比记忆中上升了一个档次。或者,他比较擅长这一款。
口腹上的满足,让我的心情变得轻松。
再看到在卧室里乖乖写作业的小枣,我彻底变得满足。
无论如何,小枣还在我身边,我就不会发疯。
我先跑去浴室洗澡,洗完后就坐在床头,百无聊赖地翻着杂志。
隔着厚厚的磨砂玻璃,我可以看到陆时若隐若现的身影。浴室分里外,陆时习惯在外淋浴。如果我下意识瞟过去,那就是心甘情愿被他勾引了。
除了身上有疤,陆时的身材可以说是完美。
将明未明时,才是勾引的最高境界。
我好像很久没有过,纯粹在感官上被陆时吸引。
陆时为了和秦淮、许漾共生死,强制把我关在车内,这个行为还是刺激到我了。
“看傻了?”陆时十分促狭的话语拉回我的神思。
我眼前重重叠叠的影像变得清晰——是下-半-身围着窄小浴巾的陆时。他刚洗完澡,水珠没有全干,顺着他身体的肌理,自然而然地滑落。
脸上一热,我把杂志一扔,顺手关了房间所有的灯。
接下来我要做的事,我不想自己看见,更不想陆时看见。
“啪嗒”,卧室陷入漆黑。
奇怪的是,置身黑暗中,我变得更敏感。
我可以听见他呼吸的声音、心脏跳动的声音,可以看到他斜倚门框的慵懒神态。
“林舒?”他尾音微扬,稍有疑惑,更多的是鼓励、纵容。
大步跨向他,我根据他的声音找到他的具体所在,缠上他的身体。
手,缠住他的脖子。
腿,环住他的腰。
唇,啃咬他的唇。
指甲,抠弄他的脊背。
火热的气息迅疾蔓延在我们之间。
他任由我挂在他身上,似乎很享受我主动的饿狼扑食似的行为。
手,下滑,扯走那窄窄的浴巾。
而我的睡衣,在挣扎间,早就不见踪影。
黑暗中,没有说话声,但到处都可以听见我们的交流。
我完全掌控节奏,这给了我某种征服欲,让我愈发来劲。
陆时很纵容我,就算他看不下去,也任我胡来。
好在我已经不是生手,结束时我们两个人都汗-津-津的。
他掐住我的腰,抱着我走近浴室。
估摸着顺着我意,抹黑就要替我洗澡。
淅淅沥沥的流水声,像是一曲高深莫测的曲子,给我带来一次颅内高-潮。
事后,我难得那么清醒,更难得那么舒坦、痛快。
陆时的手温柔地抚拭过我的身体,不,我其实分不清是水还是他的手。因为,它们都温柔,都滚烫得像要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