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照不足的污水横流小路，
散发着阵阵恶臭，还有种老鼠尸体腐烂的奇怪酸臭味。
“停。”
方正忽然让车队停下，连忙有人询问怎么了。
结果当大家循着方正目光望去时，只见车队前进路上，丢着一袋二十斤小袋装的大米。
而在大米外的几米处，还散落着一些饼干、药物、食物、绒毛玩具等零零落落东西。
观察了一户，见附近并没有动静，
方正又让车队继续上路。
只是车队才刚驶出不到一百米，眼前出现十名跑来跑去，开心玩耍的小孩子。
一个牵着一个身后，似乎正在玩全世界小孩都通用的开火车小游戏。
嘴里发出咯咯笑声，玩得很开心。
只是……
方正和骑士男的目光一凝，都望向了最后一名小孩。
只见在最后一名小孩身后，有三个成年人各牵着千面人衣角，两眼空洞，没有焦点，脸上死灰没有表情，如牵线木偶般跟着火车队伍跑来跑去。
分别是一名个子瘦小男人一名臃肿肥胖女人，以及一名十几岁的高中生。
三人身上死气沉沉，没有常人的生机。
火车队伍还在跑动，当原地绕了一个圈，似乎是想表明这是在完成火车原地调头，然后第一个火车头小孩，朝方正这边招招手。
似乎在说一起来玩开火车吧。
脸上带着天真无邪的笑容。
方正示意车队再次停下，当车队停下后，他坐在车里并没有马上有动作，而是眸光泛着点点冷芒，在环目扫视周围。
因为他在污水横流的这条小路里，闻到了一丝极其微弱的淡淡血腥味。
很快，他目光一定。
更远处一根水泥电线杆背后的阴影之处，一名面白无人色的孕妇，身上穿着医院的宽松产妇服，
她倚墙而立，
双手捧着比十月怀胎还大的肚子，
人披头散发，看不清五官和表情，一直低头不语，只是一直在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嘴里低低哼唱着童谣。
滴答，滴答……
孕妇两腿间一直有鲜血在滴落，似乎人已经站了有好一会，原地留下一滩渐渐凝固的血液，如果再不止血，恐怕人就要流干体内鲜血而亡了。
恰在此时，孕妇发出尖锐，痛苦的声音，产妇服下的肚子，可以看到正在快速蠕动。
一个小孩子的脑袋，从孕妇流血的两腿之间慢慢滑落而出。
啪嗒。
小孩子头下脚上掉落在地上那滩血迹，一出生就是四五岁大小，然后开火车的队伍从十名小孩子，变成了十一名小孩子……
可女人的肚子并没有变小，依旧还是孕妇肚……
……
昏暗的室内，电视广告声，依旧还是音量开到很大，室内很吵杂。
吵杂到掩盖了室内一声微乎其微的咔嚓声音。
“是你的古曼童碎了一个！”是那个低沉阴冷的声音。
“放心，只是碎了一个，我有这次带出来了十六个古曼童，这些都是未出生就流产的怨气小鬼，十六个古曼童就是十六个恶鬼。”沙哑声音并不心慌。
咔嚓，咔嚓……
接连有什么清脆碎裂声响起，并且还不停，一直在响，五，六，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