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和我讨价还价,一开始我就和你说清楚了,这三十万可不是我自己拿的,我最多自己拿个几千上万块,其他的都是要给那个降头师的,你不给多点,人家还不愿意来呢。”娜娜撇了撇嘴,说:“再说了,你的命不值三十万吗?”
这么一说,朱荣倒是想明白了,只是脸上止不住的心疼,含着泪接受了这个价格,娜娜不吃他哭闹这一套,也不心软,说三十万就三十万,立马去打电话找人了。
出去十几分钟后,娜娜拿着电话进来了,说:“那个师傅在越南芽庄,要明天才能坐飞机过来,到这里的时候应该是明天下午了。”
朱荣夫妇没说什么,只说好,他们就再等一天。
时间不早,我们也没多留,打了车就回市内,车上的时候我一直没有说话,娜娜突然问我,“朵朵,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人眼里就只有钱,而且特会宰顾客?”
我无声的笑了,我心里就是这么想的,但是我嘴上却说,“这没什么,做生意都你情我愿的,这个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不是?”
听我这么说,娜娜也笑了,说,“算你个丫头拎得清,我承认我自己狡诈,无奸不商。”
经这段时间相处,我算是有点明白,为什么娜娜一个女人在泰国都能吃得开了,人该狡诈的时候还是得狡诈的,三十万对于一般人来说,很多,但是对于朱荣这种,不算什么。
我和娜娜各自回到了房间,晚上的时候,和三叔一起是到酒店的餐厅吃饭的,我们点了几个菜随便吃着,忽然发现之前被怀疑对客人下降头的女经理又回来了,看来是无罪释放了。
这么说来,下降头的人不是她。
三叔说,“不是她,肯定是另有他人,那个牛皮降头得进到人肚子的,所以肯定是通过食物进去的,下降的绝对是厨师,或者说是能接触到食材的人。”
我点点头,吃完饭之后,娜娜拉我们到一楼大堂的酒廊,之前的那两个中国服务生刚好也在,三叔按照老规矩,给了他们俩人小费,点完酒之后就开始打听起来。
“对了,我看到你们楼上的那个餐厅经理被放回来了。”三叔故意这么说。
服务生说,“是啊,据说她是被冤枉的,调查了一下,把她给放了,现在警察也在查厨房的那些炒菜师傅呢,但是一个道菜经过那么多人的手,哪里能这么容易查出来。”
三叔说,“那你们知道那个客人是什么身份吗,看他挺有钱的。”
“我听前台登记住房信息的同事说,貌似是一个什么集团老总,谁知道呢,指不定是走私什么,做皮肉生意之类的,越南这地方很多这样的老板,说是什么公司老板,其实就做一些违法勾当发家的。”服务生说。
娜娜笑了,“想不到你这么厉害,这些都知道。”
“那当然。”服务生有些小得意,继续说:“据说他老婆当天也死了,怎么死的不知道,反正听客房部的人说一床都是血,应该是自己拿刀捅死自己的,我看八成也是中邪的。”
正聊着,我端着酒四处看了一下,忽然瞥到角落处有个身影,顿时我瞪大了眼睛。
我揉了一下眼睛,确认自己没看错。
娜娜见我不动,看着我的视线顺过去,说:“怎么了,看上哪个帅哥了?”
我摇头,低声在她耳边说,“你看,那个男人……是不是就是……那个皮诺。”
娜娜听我这么一说,立马拿眼睛去看,顿时,差点叫出来,“还真是皮诺,奇怪,他不是在河内吗,什么时候来这里了,而且还来这种不上档次的酒店。”
一个当红偶像,会下榻这样的三星级酒店,确实可疑啊。
这时,三叔接到了一个电话,先行离开了,我和娜娜在酒廊里小坐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