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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纪青言头一次的时候,我疼得不行,问他能轻点吗,他说,不,你只是个婊子。我于是咬着牙,像一条不会自己翻身的咸鱼,任他摆布。
我没在他的床单上过夜,毕竟一个婊子不配。
天亮以后,在纪宅不远的绿化带后站了后半夜的我看见一个年轻姑娘,她娴静得像一只水中亭亭玉立的白色的鸟,我又看见纪青言一如既往冷峻、不耐烦的脸,他没有高兴,也没不高兴,但到底让那个姑娘挽着他一起上车。
而几个小时前,他从后面掐着我的脖子和腰横冲直闯时,甚至不准我伸向背后的手碰一下他的指尖。
后来,我听说他订了婚,未婚妻就是那只优雅的白色水鸟,哦,她叫白语。我以为,我这一生,不会再见他。
……
脸上火辣辣的疼,这大概是我第二十几次因为拒绝出台而被客人打,可还是要保持微笑:“对不起,我真得不出。”
“晦气!”客人抬起腿,向我踹来。我知道会很疼,可我不敢躲。
接着,我再见到了那双眼,和两年多前一样,也和九年前一样的那双眼,澄明、微冷,连神采都有他独具的味道。
九年前,他救我之后,用这双眼睛平静的光安抚我;两年四个月二十三天前,第二次见到这双眼时,没有犹豫,没有思考,似乎是灵魂的条件反射,我走到他的面前说,“先生,我是第一次,买我吧。”
我沉沦在这漆黑和粉红交织的世界四年了,那真的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和她们一样,把自己当成一件商品,精致地卖给客人。
没有什么缘故,只是想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