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远沉默半晌,最终“嗯”了一声。
“就快到了,你再忍一下,”张明远说,“你还有点感冒,才会晕的那么厉害,不过生病你也只能忍着了,这个时候不能吃药。”
我说好。
下车之前,我终是忍不住,望向他,“我一直有吃避孕药,这个孩子有几成的几率是健康的?”
张明远沉吟了一下,告诉我,“风险很大。”
我点点头。
回到公寓,顾梵希还没回来,房间里一片黑暗,我打开灯,坐在沙发上,空旷的房间,我第一次觉得寂寞。手在小腹上摩挲半晌,最终又放了下来。
天知道我有多想拥有一个和顾梵希的孩子,以前曾幻想那会是一个小公主,有顾梵希的傲娇,高兴的时候会眯起眼睛来笑,我要把世界上一切最好的东西都给她。
可如今……我垂下头。
留下这个孩子,我势必不能再留在顾梵希身边。不然只会叫他更痛苦。
我忍不住低声啜泣起来。
宝宝,妈妈爱你,可妈妈更爱爸爸。
我是世界上最自私的母亲。
一夜无眠。
下了决定,第二天我就预约了医生。
站在手术室外面的时候,看着那些少女被男朋友扶着,一个一个的离开,疼的连腰都直不起来。
我终于产生了一丝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