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蔑视一眼被他弹指间镇压如狗的蓝大师,嘴角上扬绽放出一丝讥笑,而后转身,双手负背,潇洒上楼,只留给两人一个强势霸道的背影。
这一刻跪在地上的蓝大师,脸色苍白如纸张,心中悔恨无比:“吾,悔不该听信谗言啊,错把神明当蝼蚁,我悔啊……”
他后悔自己心高气傲,盲目自大,有眼不识泰山。
他更加后悔听信崔正涛的谗言,没有第一时间认真对待敌人,调查清楚李飞的真正实力,那就不会发生接下来的悲剧了。
“这可是一名货真价实的高手,术法真人境啊,这一次恐怕江家有难了。”蓝大师后悔的同时依旧忧心忡忡,别看江家多年来在西北一手遮天,甚至连先天宗师都不放在眼中,可是,一旦真要面对上术法真
人境的仇家,十有八九在劫难逃了。
虽说他是江家花重金请来的供奉,但也在江家栖身数十年,难免也会有一些情感割舍不下。
就在这时,身旁的崔正涛赶紧着急忙慌的向他询问道:“蓝大师,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不问还好,可他一问,当即气的蓝大师火冒三丈,气不打一处来,勃然大怒的骂道:“要不是老子听了你的话,会遭受现在这种羞辱吗?你还有脸来问我怎么办,你说怎么办,看见你这张嘴脸,我就烦,赶
紧滚蛋。”
“啪!”
蓝大师模样凶残至极,抬起手臂,对着崔正涛的肥头大耳一巴掌扇了过去,崔正涛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到一股强大力道袭来,顿时将他抽飞到数米外,摔倒地上,嘴里发出一声惨叫。
“崔正涛,别说我不给你活命的机会,马上把这里发生的事情汇报给江家,至于有没有一线生机,听天由命吧,哎!”蓝大师说到这里,满脸无奈的叹息一声,江家是否覆灭,机会只有一次,就看江海能不
能把握住了。
江家如一头猛虎般雄踞西北数十年,权势滔天,钱财无尽,按照蓝大师他自己的想法,只要割让出去江家一半的财富,请来一名术法真人境二三重天的隐世强者,此劫难当可破之。
在他看来,李飞不过二十出头,能有多么厉害,捅破天花板撑死也就是术法真人境一重天。
只要不是三重天的当世强者,以江家的底蕴还是能应付的,但是其中花费的代价必然不少。
就看江家是否有忍痛割爱的大决心了。
崔正涛被蓝大师的一巴掌打的,浑身就像散了架似的,痛苦难受,可他又不敢发火,唯有忍气吞声,赶紧喊来手下搀扶着他,第一时间冲到临近的医院,接受治疗。
至于蓝大师,垂头丧气的跪在楼道前,任由小区里过往的邻居们指指点点,年过半百还要遭受这样的耻辱,满脸通红,非常羞愧。
……
西北之地,十六朝古都的长安。
虽然没有北上广深的科技发达,繁华富饶,但这是一座历经了千锤百炼的千年古都,底蕴非凡,它代表讲述着华夏数千年来的文明程度,辉煌灿烂,神秘非凡。
古韵天城,用这四个字来形容这座城,最为恰当不过了。
江家身为西北的霸主,能复合上身份的地方,自然只有这里了。
长安陵内,江家大宅子,在红墙绿瓦的围拢之中,屹立着数座高楼别苑,清一色的复古建筑,尤其是当中间的一栋六角阁楼,金碧辉煌,大气磅礴。
阁楼之内,翠竹、屏风、古董、字画,应有尽有,还有一袅袅青烟从香炉中缓缓升起,形状彷如一条条青龙,相互交缠,飞舞而上,弥漫整座阁楼。
在一张马踏飞燕的木雕屏风的后面,有一位儒雅中年全神贯注的伏案疾书,右手上拿着一根沾满了墨汁的毛笔,在宣纸上笔走龙蛇间,手法行云流水,落笔如云烟,没一会,宣纸上就多出‘天下’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