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转过头朝着艾力艰难的笑了下，笑得有些渗人，让正盯着柳江的艾力亡魂直冒。
“你不该问我这个问题，你该问的是那个人！”
早就等着这一刻的所有黑帮成员闻声顿时也是顺着柳江眼神望向了艾力，
“谁？”疯虎皱了皱眉，朝柳江眼神的方向看了一眼，便看见了正有些紧张的艾力。他思索两三秒后，心中顿时有了几分了然。不过，他并未完全相信柳江，再次恶狠狠的道：
“你最好撒谎，否则，老子就会让你知道，有时候死亡也是一种奢侈。”
柳江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那已经满头大汗的艾力，心中忽然多了些复仇的快感，随后无力的笑了笑，便耷下了脑袋。
“要死了吗？”
他有些无神的看着地面，想到疯虎口中的给自己一个痛快，心中有些恐惧、又有些复杂的想着。
他对于自己之前阻止这伙儿黑帮成员的恶行并不后悔，虽然自己被抓住，甚至会因此而死。他只是认为自己的冲动有些不应该，不仅没用，反而还把自己搭上，以至于让亲者痛，仇者快。
“老头子，没想到你说的话这么快就要实现了，对不起了。”
“哎……希望塞卡莉、希尔、布鲁他们能早点在老头儿心中替代我的存在吧。”
“卡尔，抱歉了，我可能要失言了，不仅无法复仇，还可能彻底的害死你。”
“也不知道死后是不是就回去了……”
他担心，担心老头儿，担心塞卡莉，希尔、布鲁、西林、莫利格，还担心他们会因为自己而被这伙黑帮盯上。
“为什么这群黑帮作恶时，都没有人出身阻止，只是选择漠视？为什么！”
“就算那些人的死是因为我杀了福克，但是杀他们的却是黑帮啊！但为什么他们嘴里喊着仇恨，但却宁愿帮助真正的杀人凶手，黑帮，却不愿帮助我制止他们恶行！”
“呵呵……是因为我比起黑帮，太弱小了吗？”
他痛恨，痛恨那些村民对黑帮作恶的漠视，痛恨那些商铺掌柜儿的助纣为虐，痛恨他们的不识善恶，痛恨自己面对黑帮成员时候的弱小。
“若是能侥幸不死，我再也不会对哪些可能威胁我身边的人的家伙起丝毫怜悯之心。”
“无论是谁！”
他后悔，后悔自己放过艾力，若不是他，莫丁大叔也不至于会被这些黑帮成员殴打，自己也不会到现在这种地步。
“为什么，有人会因为我杀福克那种混蛋而死？”
同时，他还是有些困惑，到底之前自己杀福克的行为是对，还是错。
……
“他胡说！”这时，艾力有些颤抖但却绝对大声的声音突然在柳江耳边响起，彻底将他的思绪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