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下雪的时候,凌琦因为被苏远山注射了药,在病房里,只勉强看到对面楼上空调外机上的一抹白色。
出院的时候倒是下了一点,却没下起来,玩儿似的下了一点就停了,地上甚至连薄薄一层白纱都没披上,就尽数化了。
第三次碰到下雪是在S市,她受伤住院,又没机会看到雪。
战谦言嘴角勾起笑,看着她仿佛在发光的双眼,“你喜欢雪?”
“也不算喜欢,新奇嘛。以前从来没见过。”
凌琦笑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觉得雪下得好像大了点。
不远处刚亮起的路灯下,能隐约看到一些飘扬的白色,鸿羽一样,平添几分清冷。
这话说完,她蓦地怔了一下。
没看过雪吗?
她分明记得什么时候见过一场大雪,还有雪地里那一抹刺眼的红。
是了,之前有一次做梦。
当时战谦言还认为她是言漫漫,当时她还想过会不会是言漫漫重生的时候半片魂魄漂洋过海落在了自己身上。
那个梦直到现在她都还没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成了她心里的一根刺。
“雪天冷,没什么好看的。”
战谦言也想起了前世看到的那一幕,心脏蓦的收缩了一下。
他不喜欢下雪,也不喜欢红色。
极致的白和极致的红,曾一度成为他的梦靥。
前世的事情他回忆起来的不多,大部分都是听言漫漫说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