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无语。
刚刚听他讲了那么伤感压抑的往事,我还陷在沉痛和心疼里没有回过神,这个男人却……手掌下面的重要部位渐渐烫了起来,顶着我手心……这个男人居然这么快,就有了心情想这些事!
“你够了!”
没好气地把手抽出来,我瞪了他一眼,又觉得口气生硬,放低了声音说:“你……你不觉得难受吗?还有心思做那个?”
萧景笙脸上的坏笑淡下去,紧紧把我抱在怀里,低声说:“都过去了,难受有什么用?我现在想做的、能做的,就是让杜金翔和宋明艳,付出他们的代价。”
“那从前的事……”
“从前的事,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我是个男人,不至于时时刻刻耿耿于怀。”
男人。
这两个字,似乎到现在,我才真正明白了它的意思。
以前只觉得,萧景笙为人淡漠,可从来不知道他淡漠的原因。现在懂得了,才明白他从孤儿院一路走到现在,背负了多少,又有多么不容易。
手指不知什么时候又被他抓住,紧攥着压在了那个地方。
这次我没躲,他却也没有动,只是咬着我的耳朵问:“可以么?老婆。”
老婆……
他叫的我心头一颤,现在知道了他最深的秘密,我感觉自己和他更加亲密了。人和心都是他的了,还有什么不可以?
我没说话,手指主动将它抚摸了两下,用行动回答了他。
萧景笙立刻会意,抱住我放在办公桌上,压着我的后脑,深深吻住了我。
看似斯文的男人,每次一吻上来,都带着一股狼一样的狠厉和直接,直把我的嘴唇吮咬得有些发疼。
他的舌头在我口腔间翻搅着,手始终没放开我的,让我握住那里,感受着他身体一步一步逐渐的变化。
男人只是辗转吻我,还没撩拨敏感地带。可我握着的地方越来越坚硬粗壮,我脑子里不由自主想起它狰狞又昂扬的形状,脸上发烫,情绪也瞬间就起来了,下身慢慢湿润……
“唔!”
不知不觉间,一声低吟从我口中逸了出来。
我的手挣开他的桎梏,不是要逃,而是本能地双臂勾住了他的脖子。
可就在我情绪火热的时候,男人低喘了一声,突然停了下来。
我抱着他突然僵硬远离的身体,茫然地望着他幽深的眼睛,“怎么了?”
他略略挑着眉毛,也深深看着我,突然笑了一声,“没什么,这次……还是算了。”
“为什么?”
我很不解。
萧景笙用力把我抱了一下,很克制地松开。
看一眼四周,他低声说:“这里是我的办公室,真做了,以后我没法在这里安心工作了。”
商场上很多人,都有不少忌讳。
在他们眼里,女人多半都是不祥的。他们喜欢享受女人的身体,但又觉得重要的地方不能留下女人的痕迹。
听萧景笙这么一说,我有些失望,刚刚升腾的情绪顿时跌落。
“你不想就算了,我先回去了。”
说完,我转身想走。
步子还没迈开,被男人抓住手臂拽了回去,闷闷地撞在他胸口上。
“干什么?!”我没好气,“不是不要,又来抱我!”
萧景笙哼哼地笑,“越来越小气了,动不动就给我脸色看。”把我用力禁锢在他怀里,他下巴压住我头顶,向我解释道,“你可别乱想,我不想在办公室,是怕以后一坐在椅子上,就想起你那时候的样子来。”
“……”
那时候是什么时候,我当然懂。
挣扎一下,挣不开,我哼了一声,“那你不想不就行了?!”
他又笑,“要是能控制住自己不想,我也不会喜欢你到这个地步了。”
我顿时说不出话来。
萧景笙不会像那些油腔滑调的男人,动不动就把腻人的情话挂在嘴边。但是偶尔,他无意之间一句告白跳出嘴巴,却是最让人怦然心动的。
咬了咬嘴唇,我没出声。他在我发顶吻了一下,声音有点疲惫:“今天太晚了,不回家了。里面床小,我们挤一挤。”
这一夜,我们身贴身挤在那张小床上,什么也没发生。
可是有种别样的甜蜜,我觉得像是在和他共患难。
第二天我醒来,枕边已经是空荡荡的。起床在卫生间里用他的洗面奶和牙膏洗漱好,出门就看到他的办公桌上,放着一份还在冒热气的早餐。
心里很甜,坐在他椅子上把东西吃得一点不剩。我坐在那里自己看了一会儿手机,萧景笙西装革履,神采奕奕地回来了。
“走,去带你看我妈。”
一进门,他就急匆匆说了这么一句。
我跟上他出门,他亲自开车,一个多小时车程,才到了郊区的一处墓地。
这墓园我从没来过,只知道本市的富人墓地聚集区,根本不在这里。而这片墓地一踏足,就觉得荒凉偏远,像是买不起好地段的穷人才会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