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生气,情况似乎很严重,陆先生站在身后看着自家爱人气呼呼的背影也是没了办法。
餐桌上,陆景行夹给沈清的东西某人筷子都不伸过去,晚餐结束,全程未有半分交流。
沈清欲要上楼,陆先生拦住去路,话语温温;“想问你,怕你不高兴没敢问。”他在度开口解释,沈清显然不信。
绕过他欲要上楼。
什么叫因为一句话被打入冷宫陆景行现在可谓是知晓了。晚间,陆景行书房忙完欲要休息时,沈清坐在床上滴溜溜的眸子瞅着他,瞅着他不敢动。
“什么意思?”
沈清忘了他一眼,在看了眼沙发,男人见此眉头轻佻,想让他睡沙发?
“我要是现在把沙发扔了你是不是能让我睡地板?”某人依旧未回应,但神色表情已经代表所有。
陆景行干吗?
除非他脑子有病,放着好好的床不睡去睡沙发睡地板。这日晚间陆先生是躺在了床上,可人不让他碰也是个糟心事儿。
原本每晚都乖乖巧巧窝进怀里的人今晚怨气大,省了这道程序。
陆先生躺在身后身后拉了拉某人睡衣一角,后者不为所动
他在来,她依旧不动。
来了两次,沈清没了好脾气,被子一掀将自己捂的严严实实的,杜绝了陆先生的咸猪手。
“阿幽、”男人身后轻唤,哀哀怨怨的可怜的紧。
“不能生闷气,”他本是想说,协议有规定不能生闷气的,可……。不敢啊!
闻言,某人乐了,气乐的猛的翻身面对他冷声问道;“你惹我还不许我生气?”
“可以朝我撒气,”某人答,一本正经。
“你离我远点我自然就消气了,”说着、她翻身欲要躺回去,陆景行大手一伸将人带进了怀里,沈清欲要挣脱,陆先生在身后柔声道;“乖、不动,伤着宝宝。”
这话、效果是极好的,沈清不动了,安安分分躺着。
陆景行见她乖了,才开口解释道;“问你,是希望你能有什么事情能告诉我,并非责怪你,阿幽,怪我太胆小了,时时刻刻怕你不好,怕你不要我。”男人说着,亲吻她的发顶,一手落在她平坦的腹部缓缓来回着,动作轻轻柔柔。
即便此时二人在一起,陆景行也觉得对于沈清他有种空落落的抓不住的感觉。
这夜,沈清未曾在言语过,直至临睡前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翻身面对男人,一手伸进他滚烫的腰间,一手抵在他胸膛,听着男人有力的心跳声缓缓睡去。
陆景行伸手将人紧了紧,紧跟着睡去。
夜间,沈清起身上厕所,挪了两下身子身旁人便醒了,低垂首看了眼沈清而后起身将人打横抱起朝卫生间而去。
带伺候她上完厕所,在将人抱回来。
夜间、许是一个动作持续久了,有些难受,陆景行伸手欲要在将人带进怀里时,被拒绝了。
沈清撑着他胸膛往后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在重新躺下,睡相极差。
差到陆景行想抱她无从下手。
她平躺着,一手放在头顶一手横在床中央,整个人占据了大半床。
陆景行侧着身子看了好些时候,伸手想将人带过来,某人哼哼唧唧的,烦躁的很。
他也就作罢,似是任命。
夜间,因着沈清不再怀里,陆先生睡得极不踏实,这种不踏实老源于沈清,担心她踢被子,担心她滚下床,担心她惊醒。
这夜、沈清是睡得极好的。
次日清晨起来时,面色极好,差的、是陆景行。
男人一宿没睡好,满脸郁结,直至沈清清晨起来刷牙时不小心将他杯子粹了,男人冷着脸训斥她的时候,她才有所察觉。
睁着眼睛瞅着他良久,面色寒得吓人。
沈清伸手,将手中粉红色杯子递过去,男人愣了愣,而后笑了,气笑的。
粹了他的杯子转而将自己杯子伸过来?
倒也是个办法,也只有沈清想的出来。
男人气结,白了她一眼,没好气的伸手将沈清杯子接过来,俯身刷牙。
沈清站在一旁伸手拿毛巾擦干了手转身去了卧室坐上了梳妆台。
言情小说电视剧里的男人早上没睡好会蹭蹭亲亲抱抱,而陆景行呢?
早间没睡好,满脸不爽。
这种时候你最好别惹他,不然,他能用训士兵的那一套冷着脸训斥你许久。
沈清抹好护肤品,陆景行洗漱好出来了。
“粹了我的杯子不道歉?”男人冷着脸,一边朝衣帽间走一边伸手脱掉自己身上短袖,只留一件大裤衩在身上,这么明晃晃赤裸裸的在自家爱人面前脱衣服,丝毫不觉得不好意思。
沈清见此,微微移开眼帘,眼不见为净。
“我是不是得跟你的杯子道歉还得给它举行一个浓重的葬礼来祭奠它的牺牲,完事儿还得朝他三鞠躬?”
原本是走到衣帽间门口的男人,停住了脚步,转身望向自家爱人,裸着上半身站在门口;“你在想想。”陆景行,从军多年,即便现在极少去部队,但男人每日的训练在哪里,以至于婚后许久,他身材依旧。
世人都说男人结婚就发福,陆景行似乎逃离了这个魔咒。
沈清撇撇嘴起身朝衣帽间去,进去时,男人正脱了裤衩在穿裤子,走到门口的人见此倒抽一口冷气红着脸退了出来。
屋内、响起男人冷嗤声;“看也看了,摸也摸了要也要了,宝宝都有了,面皮能不能厚点。”瞧瞧、这是什么男人。
清晨起来没睡好当真是哪哪儿都能让他不爽说上两句的。
沈清气,站在屋外到;“是啊!我看也看过了摸也摸过了,宝宝也有了,你是不是没用了?”静默碾压着衣帽间走过,正当沈清觉得没了动静时,男人出来了,身上西装裤穿戴整齐,上半身依然光裸着。
男人伸手撑在她肩膀处,低垂首冷着脸望向她寒着一副千年寒冰的嗓子问道;“谁没用了?”沈清静默。
微微低垂着身子欲要逃离他的桎梏。
陆景行伸手擒住她细瘦的手腕;“说清楚。”
“就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就许你说不许我说?“我问你,谁没用了?”男人在问,嗓音低了几度。
沈清推搡着人欲要离开,没睡好的男人简直就是无理取闹。转而,陆景行伸手捏起她的下巴菲薄的唇压下来,压的沈清不能动弹,清晨,这浴火来的有些邪门儿。
她的手垂在身侧无处安放,男人一手牵着她的爪子落在自己后背上,光洁的皮肤呈现在掌心,触的沈清一惊。
男人沉着脸停下动作,轻啃她薄唇再度问道;“谁没用了?”
非得问出个所以然来。
“说不说?”陆景行伸手落在她胸前,嗓音带着蛊惑。
“不说我就让你试试有用还是没用,”简直就是只乌漆嘛黑的大尾巴狼。
说着还不忘恶趣味的往她身上压。
“陆景行,”沈清微微恼怒,不就说错了一句话,非得这么得理不饶人?“说话,”男人压低嗓子开口。
“我不就说错了一句话,你至于这样?”沈清微恼怒。
“我昨晚就说错了一句话你还想让我睡地板呢!”男人紧随道。
控诉?谁不会?
比口才?一个是商场精英一个是政坛领袖,试试谁厉害?沈清气呼呼的眸子瞪着陆景行,男人缓缓点头,嘴角笑意悠然;“不说是吧?”
而后、再度俯身而下,辗转反侧,悱恻缠绵,耳鬓厮磨,闹得沈清是腿脚发软近乎站不住,陆景行伸手猛然将人拖住,幽芒的眸子冷刮了了沈清一眼,没好气道;“还嘴硬,没开始就站不住了,嘴硬给谁看。”说着,伸手将人抱进衣帽间,上次的中断点,今日的重启处。
不同的是,陆景行在上,沈清在下。
少不了狠狠压榨一番,情到浓时,沈清娇软无力推搡着某人;“你还不去总统府。”
“不去,”男人答,手中动作不减。
“色令智昏啊你!”她没好气道。
“就当是了,”说着,男人伸手将人抱到了床上,于是乎,晨间一番缠绵,少不了。
一只杯子引发的惨案啊!
孕四月、陆先生与陆太太两次欢好都不大满意。
二人异常小心翼翼,即便是情到浓时也是克制有佳。
翻云覆雨期间,陆先生面色冷冷,哪里有以往那么意气风范满脸餍足的模样,更多的是隐忍,吃不饱的隐忍。
翻云覆雨结束,男人仰躺在床上依旧是烦躁不减,沈清翻身伸手将人搭在眼帘上的手背扒拉下来。
男人顺势落下手背侧首望向自家爱人,抬手摸了摸她柔顺的短发;“怎么了?”“你怎么了?”沈清问,话语糯糯。
“没吃饱,”男人答,闷闷不乐。
“可你……。不是,”后面的话,沈清没好意思说。
就这四个字,让陆景行乐了,起了坏心,低头望着她笑道;“可我什么?”“没什么,”沈清说着欲要起身,男人笑意融融将人搂的更紧。
“乖、带你去洗一下,”说着,陆先生拿起事先准备好的浴袍将人抱起来进了浴室。
这日,陆景行并未出门,沈清感到疑惑,询问下,听陆先生如此道;“父亲每周日给我放假,让我在家多陪陪你。”说着,男人笑了;“托你的福。”
这日上午,早餐完,陆景行将手头事情解决了些而后前去寻自家爱人,见其坐在阅览室看书,整个人身上泛着一层淡淡的柔光,男人看了几眼,迈步过去温声道;“阿幽、你晨间摔了我的杯子。”沈清未抬头,伸手翻了一页书,淡淡道;“我不是故意的。”
“所以呢?往后是准备二人共用一个?”男人坐在其身旁伸手抽走了沈清掌心的一本国外小说。“让南茜给你备一个就是个,”沈清伸手欲要将书籍抽回来。
男人不依。
“南茜备的我看不上。”
“看不上你也用了这么久了。”
“将就而已,”男人答。“那你想如何?”陆太太问,微微蹙眉。
“去买,”男人说着,伸手将自家爱人从沙发上牵起来,拿了件外套便出了门。
不是冬天,出门时,陆景行在也不用给她套衣服穿鞋子围围巾了。
似乎方便了许多。
沈清被牵着走时看着男人坚毅的下巴,有种恍惚的错觉,这男人就是想拿杯子的事情挑事儿拉着她出门。
而陆景行,确实也是如此意思。
身为丈夫,他并不喜欢自己妻子太过淡漠。
淡漠的没有一丝丝烟火味儿。
更多时候他闹她,无非就是想让她多些笑颜。
多些平日里难以见到的表情。
这日上午,陆景行亲自驱车下山,带着自家爱人奔了商场超市。
沈清突然发现,比起陆景行这个养尊处优的一国太子爷,她似乎更像是个生活白痴。
连卖杯子的地方在哪儿都不知道。
章宜曾经嘲笑过她,说她能活着不容易。
离开江城前几年,有保姆在身旁,随后保姆离开,她所有的旧物品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去换,便是要换,也是路边摊随手掏一个,从未讲究过。
回了江城开始工作,前面依旧如此,随后经济宽裕,一切都是章宜与请的阿姨解决。
生活?她似乎从未过过。
她的人生在遇到陆景行之前不是学习,就是拼搏。
认真生活的人都是有闲情逸致的人才会做的。
“挑一个,”陆景行站在一旁看着她。
“我来?”沈清问。
男人点了点头。
她轻挑眉,站在大排的架子前,似乎没怎么挑,看都没怎么看,随意拿起一个便是。
陆景行见此,薄唇压了压。
想念叨两句,但想着免得招惹人心烦,还是算了。
点了点头,转身就走。
不操心,太不操心。
说多了他也头疼。
上午,陆先生眼见着天气好,带着人出来转了转,午餐前询问沈清回家还是在外,后者说了也白说。
这日中午,二人在外用餐。
用餐完,因附近便是名胜古迹,陆景行带着沈清去转了转,才过半,沈清便稍稍有些走不动了,牵着人的陆先生突然感觉到后面的人不动了,回首望去,见她拧眉站在原地。
“怎么了?”“有点累,”某人闷闷开口。
闻言,陆先生嘴角跳了跳,看了眼距离,当真是二道门都没进。
“回去吧!”不能累着。
沈清点了点头,跟着男人转身离开。
路上,某人开始靠在座椅上昏昏欲睡,陆景行一边开车一边观察这身旁人,怕她磕着头。
全程都好好的,到了清幽苑,老老实实还是给磕了,砰的一声响,昏昏欲睡的人脑袋落在了车窗上,陆景行原想着,嗑疼了肯定是会喊的,可没有,陆太太仅是看了他一眼,哼唧了一声,换了个姿势,接着睡。
奇葩,陆先生想。
下车,小心翼翼将人抱回卧室。
这一睡,睡到了下午时分。
晚间,陆景行带着沈清回了总统府,原想,气氛应该会不大好,毕竟上次大家不欢而散,可显然,是她低估了天家人的本事。
该其乐融融照常其乐融融,该淡笑风声依旧谈笑风生,似是全然不记得上次发生了何事。
沈清没有搬回总统府,而长辈们也不再说。
5月14日,沈清尚且在办公室与沈南风商量案件进展程度,章宜敲门进来面色不大好看;“莫菲来了。”
“不见、”沈清果断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