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陛下出来(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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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小厮只能硬着头皮上前,不管素莲歇斯底里的大声喊叫直接用力掰住她掐着时暮的手,将微翻着白眼的时暮拉了过来。

“咳咳!”因为刚才呼吸不畅,时暮咳嗽了几声,一抬头便看见素莲被小厮用粗麻绳将手脚给绑起来,眸子瞬间一凝,大声喝道:“你们干什么?”

“小十三,只是让这个疯女人静下来,你也知道她发起疯来到底多可怕,大夫马上就到了,我们先回去吧!”顾云尽量让自己好脾气地同时暮说话。

当看见时暮脖子上非常明显的勒痕,望向素莲的目光就恨不得杀了她。

“你们快松开她!”时暮素来明澈阳光的眼眸此时带着幽幽寒意。

用绳子捆人的小厮心颤了颤,看了一眼顾云,又看了一眼时暮,没有说话,也不敢有任何继续下去的动作。

“儿子,是你们,都是你们,还我儿子……”素莲一直在尖声喊叫,喊得嗓子都有些微哑。手和脚在不住地扭动希望挣脱身上的麻绳,很快,白皙的手腕就出现了青紫的痕迹。

时暮一把推开那些小厮,动手解开绳子。

折腾地太久了,在绳子解到一般的时候素莲晕厥了过去。

“你们都下去!”将素莲小心地放在床上,掖好被子冷光一扫房间里面的人,寒声道。

“下去吧!”得到顾云首肯之后,战战兢兢地下人们飞一般地逃了出去。

看了自己的儿子半晌,顾云也只能气闷地离开。

没过多久,一位年长的白发老者提着医药箱进来。

看着素莲手腕上的伤痕,身为医者的他不悦地看了一眼时暮,“既然打算捆着她就干脆一直捆着,还叫我来干什么!”

时暮赔礼,“姚大夫,这次是我的疏忽!”

姚思议经常为素莲看诊,也知道时暮如素莲如何,上次为了阻止素莲夫人被她用剪刀刺伤,在床上整整躺了好几天。

冷哼一声,低头为素莲看诊,把脉,一切做的自然而又熟悉。

把脉的时候,姚思议苍老的眉眼却是越来越凝重,许久之后,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对上时暮急切的目光,无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暮少爷,素莲夫人身体本就不好,久病成疴,且一直心有郁积忧思,再加上时不时发疯,身子亏损严重,老夫是没有办法了!”

“姚大夫,你上次不是说还有可能么?”看着床上昏迷的女子,时暮心中有些酸涩。曾经那样一个风华绝代的人,落得这个下场!

“老夫上次的确说过只要找到灵照花就有办法,只是现在,素莲夫人已经等不了了!”

时暮一愣,“什么意思?”

“素莲夫人未必熬得过这个冬天。”说话的时候还带着深深的惋惜。“我先开一些药方,不过……还是有些心理准备吧!”

送走姚大夫之后,时暮坐在房间里面沉默许久,孙嬷嬷已经被人抬了下去救治,灰黑色的房间一片幽暗。

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然后又松开,似是想到什么,时暮眼眸之中亮光一闪,吩咐一位丫鬟好好照顾素莲便飞快地离开了!

他怎么忘记了,帝京中还有一位医术高超的人。

刚走出寄莲阁,就瞥见不远处容色阴冷的时蓼,时暮二话不说转身就往另一条小道过去。笑话,四哥从来不喜他关照莲姨的事情,现在这幅样子摆明了就是来逮他,他才不要过去。

“小十三!”阴森寒凉的声音带着凛冽的怒气在背后响起,时暮身子一僵,转身对着时蓼讨好地笑了笑,“四哥怎么过来了?”

时蓼“嗯哼”一声,本就略带阴邪的眉眼此时幽冷了几分,脸上带着渗人的笑意,“看来小十三是将我的话当成耳边风了!”

时暮仰头,神色疑惑地看着时蓼,“四哥说过什么话了?”

一个冷飕飕的眼刀扫来,时暮打了个寒颤。

目光落在面前的寄莲阁,时蓼语气冷寒地开口,“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接近这个疯子!还嫌自己命不够长是不是?”

“你的话刚才母亲都说过了!”时暮默默地看着时蓼,小声地嘀咕着。

唇角勾起一抹痞邪痞邪的冷笑,“你又不是她儿子,凭什么管她的事情?”

时暮有些不赞同地看着对方,“七哥不在莲姨身边,我只是帮着照看一点儿!”

“呵……”时蓼一声冷笑,眉目锋利冷锐地看着对方,“七哥?!整个时家也就只有你会这样喊他。”那个男子,从一出生就未被时家承认过。

时暮眉峰微微皱起,显然是不想与对方讨论整个话题,“四哥,我先出去一趟!”说完不待时蓼回话就直接转身离开!

同玉轻尘随意走了走,直到半下午两人才分开。

风清持先是去了一趟医馆,将一些事情交代清楚之后便回了行云止水。

“清持,你终于回来了!”刚踏进院子,一道白色的身影便走了上来,对着风清持欣喜地说道。只是他的眼眸深处,还有着一缕复杂的神情。

风清持有些意外时暮这个时候回来找她,毕竟明日就是尹明月的及笄礼,身为未婚夫的时暮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眉梢轻轻挑起,“你怎么来了?”

时暮看着风清持半晌,然后低着头,语气有些低沉,“清持,上次的事情对不起!”上次他只顾及到了明月,并没有想过清持会受伤。

蹙起眉尖,神色似有几分疑惑,“什么事情?”

“上次遇刺的事情,是我连累了你!”如果不是四哥,也就不会有那些事情,清持也不会受伤。

这些时候没有来找清持,是因为经过那件事情之后,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面对她。

“不是。”风清持简单地吐出两个字。本来也就不是,之前一批刺客她根本没有放在眼里。

沉默犹豫了片刻,时暮终于鼓起勇气开口,“清持,刺客是我四哥派来的。”

风清持本就微挑的眉梢再次挑高了几分,细长的凤目幽幽地望着他,等着他说明原因。

“四哥认为我喜欢的人是尹明月,想……让我明白自己的感情!”说话的时候时暮一直不敢看着风清持,似乎觉得有些难以启齿,但在说出去之后心中骤然送了一口气。

“那你明白了么?”双手环胸,眼眸清透,就那样淡淡地看着他。

“我……”顿了片刻之后,时暮移开眼睛,漫无目的地看着远方,茫然道:“我不知道。”

风清持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问,“要不要喝杯茶?”

时暮抬头,神色不解。

风清持却没有回答,而是直接看向院中的小丫鬟,“上茶!”吩咐完之后直接去了前厅,丝毫没有要管时暮的意思。

时暮愣了片刻,也跟上了风清持的脚步。

小丫鬟为坐在前厅的两人各沏了一杯茶,在风清持的示意下很快离开。

厅中只有他们二人,风清持一直是优雅散漫的坐在上座喝茶,仿佛时暮并不存在一般。

时暮疑惑地看着风清持,没有说话,一时猜不透对方到底想要做些什么,只能边喝茶便注意她。

当第三杯热茶下去之后,风清持终于放下手中的茶杯,换了个姿势,坐在椅子上的身形却依旧是慵懒散漫中带着无与伦比的优雅。

“时暮,你喜欢我什么?”忽然,一道轻飘飘的声音缓缓传来,悠远清然地恍若远古吟来的笛音,很轻,很淡,也很凉。

本就沉默的气氛顿时一滞,似乎,更静了!

时暮俊朗帅气的容颜僵住,茶杯中的茶水洒出不少,低眸敛目许久,才缓缓摇头,“我……不知道。”

“呵呵……”风清持勾唇笑了笑,很是清然随和的嗓音,连带着将脸上的淡漠都融化了一些,那双目光落在时暮身上,再次启唇,“时暮,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不曾喜欢过我!”

时暮脸色一白,只是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杯子,没有说话。

风清持继续悠悠地开口,“时暮,我们相识多久,见过几次,你对我又了解多少,我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你都清楚么?”

“不清楚吧!”风清持淡淡地作答。

“是你不给我了解你的机会!”对上风清持的眼眸,时暮缓缓开口。

“不给你了解的机会?”风清持的声音似乎有些嘲讽,眼眸却很认真地看着对方,“那时暮,你告诉我,怎样才算是给你了解我的机会?是我将自己的一切明明白白摊在你面前还是直接告诉你?”

时暮微微垂首,小声道:“我没有这样要求。”

“时暮,真心喜欢一个人是不会让对方给你了解的机会,而是你自己会无意识地在意她。”随即眼眸微扫,神色认真地对上他的眼睛,“可是时暮,你对我,明显不是这样的。”

“我……”时暮急着意欲为自己辩解的时候,风清持淡淡的声音再次传来,“时暮,你先听我说。”

在风清持清凉而又不失认真的眼神中,时暮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我不知道自己是那点引起你的注意,但我想告诉你,你对我的感情,绝对不是爱,更甚至与在我看来,连喜欢都称不上。你对着我会脸红,会害羞,这些都是很平常的情绪,可是对着尹明月,你的眼眸会发光。”末了,颇为语重心长地添了一句,“时暮,你真正喜欢的人,是她。”

以前她不点破,是因为那个时候时暮自己也不知道,若是由她说出来,依着时暮的性子绝对会钻牛角尖,但是现在既然已经有人戳破,那她再拿出来说只会让时暮更加清醒而已!

“你一直知道?”看着风清持眸色复杂地问。

风清持摇头,“以前只是觉得你有喜欢的人,看见尹明月才确定是她。”

终于,时暮很颓废地低垂着头,最后有些无奈地挠挠头发,嘟囔道:“感情的事情还真是麻烦!”所有人都说他喜欢的人是尹明月,就连清持都这样认为!

“你只是还小而已!”风清持浅笑着说了一句。

时暮黑着脸看着面前的绝色女子,“你和我年岁差不了多少吧!”也就比他大了几个月而已。

风清持眸色凉凉地瞥了过来,“你今天来不会是特意来问这件事吧?”在她看来,时蓼应该也是极聪明的,既然打算帮时暮,那时暮就不会现在到现在还完全不明白自己的心思。

前来找她,应该还有其他的理由。

这个时候少年情绪出来了,刚和风清持谈论那些事情,现在让他开口,他有些不好意思,尤其是他怕清持会有介怀!

“有事就直说。”风清持漫不经心地看着远处,语气没有丝毫变化。

“哦!”时暮很是乖巧地应了一声,缓缓开口,目光中带着几分冀望之色,“清持,我家有一个病人,病的很严重,希望你能过去看一下!”

“现在么?”风清持觉得对方应该不会很着急,不然时暮应该会直接说那件事情。

时暮看了一眼外面西沉的太阳,摇了摇头,“要不等你有时间再去吧!”从城西到时府并不近,坐马车来回需要近两个时辰,反正莲姨的病也不是一时半刻就可以解决的。

风清持略微沉吟了一下,缓缓开口,“那我明日过去吧!”

“好。”说完之后对着风清持轻轻一笑,很是阳光明媚的笑,犹如初次见面一般开朗,明澈,“清持,谢谢你!”谢谢你愿意去为莲姨诊治,也谢谢你对我这么耐心。

“没事。”风清持自然听出了这句谢谢中的意思,淡淡一笑。

言络依旧是一身雪青色长衫,修长如竹的背影落在风清持的房间,当看见桌上未曾动过的馄饨绝美的流目微微一冷,本就削薄的唇扯出一个寡淡的弧度。

时暮离开之后,风清持也回了自己的院子。

推开门看见里面那道熟悉的身影风清持微不可见地眉尖,“你怎么过来了?”还总是这种偷偷摸摸地潜进来,看来行云止水的暗卫都需要换一批了!

言络没有说话,依旧是背对着风清持,周身气息寒凉如雪,却也孤寂落寞。

“言络,你怎么了?”察觉到言络的不对劲,风清持凝着眉梢问了一声。

言络终于转身,绝美的双目带着几分自我厌弃,“为什么?”明明是一句带着质问的话语,听来却有着隐忍的狭丽旖旎。

风清持一愣,“什么为什么?”

言络没有说话,只是将目光落在了桌子上早已经坨在一起的馄饨上,意思不言而喻。

风清持微微偏头,透过窗户看着远处青翠的竹林,微风轻缓地拂过,成片的竹林来回摇曳,如一块上下抖动的翠玉色的锦缎。

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吃不下,也……不想吃。”那件事情挑明之后,她已经再也没有办法将言络当成以前那个小孩子,甚至都还没有想好到底已经怎样和他相处。

言络眸子滞了一下,眸色复杂不言不语地看着风清持。他是不是不应该那么心急地挑明自己的心思?或许应该慢慢来!

“言络?”望着他,风清持的声音很轻很轻。

“对不起,是我逼你太紧了!”言络低低地开口,随即如往常一般慵懒散漫地勾唇轻笑,目光却是一直盯着风清持,没有丝毫偏差,微哑着声音说:“如果,我是说你如果真的无法接受的话,能不能当做没有发生那天的事情?我们还和以前一样好不好?”

风清持没有说话,只是眼睑微垂静静地看着言络。

“我……求你,好不好?”

看着言络将自己的姿态摆放地如此低,哪怕是对着她自己风清持心中也是一阵心疼。言络小时候虽然喜欢撒泼赖皮,但是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他骨子里的高傲骄矜分毫不比她少。

这样的言络,她从来没有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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