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氏的花样儿先是让许大强开足了眼界,他看着那满床的棍子、夹子、板子、鞭子、掸子和蜡烛什么的,感觉浑身的每个毛孔都在往里窜凉气,随后,经过那一夜,他彻底知道了身体各个部位的痛感、麻感、痒感的不同之处,有的痛很舒服,有的麻很酸楚,有的痒很痛苦…总之,他感觉自己被韩氏的欲望之海湮没在痛苦和快乐互相交织纠缠的虚幻中,痛苦之间充斥着快乐,绝望之中布满了期望,逃避的时候渴望面对,可一旦身临其境,又希望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许大强就在这样的梦境中一次次睡去,又一次次惊醒,他在欣喜和愤恨中矛盾的生活着,白天属于自己,晚上属于别人,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了半年后,那一夜,韩氏没有再碰他,收起了那些稀奇古怪的泄欲工具,就像个依人的小鸟的一样静静的依偎在他的怀中,突然没有了暴风骤雨般的刺激,许大强反倒感觉有些不适应,他喏喏的问:“姐,为、为什么今天不…”
女人用玉葱般的手指堵住了他的嘴:“死人,奴家都这样了,你还想让我折腾?”
许大强把手覆在那片浑圆上:“为什么不折腾?”
“不、不能再那么剧烈了——”韩氏的身体在那只大手下扭动,娇喘着说道:“奴、奴家有身子啦!”
许大强整个人就怔在那里,刚刚燎起的情.欲,瞬间就被浇了个透心凉。他呆呆的看着韩氏,韩氏以为他没听清,又说了一遍:“我怀上了,你、你要当爸爸啦!”
许大强浑身僵住了,也不知道自己的脑袋里在想什么,只是“嗡嗡”直转。
“我既然已经有了你的骨肉。就算是你的人了,以后绝不允许你再碰其他的女人!”韩氏趴在许大强裸.露的胸口上,用舌尖儿舔舐着他的胸肌边缘:“也包括你的小表嫂!”
男人身子一震,嘴里猛地窜出两个字:“嫂子!”推开韩氏就往外跑,韩氏也不阻拦,死死的盯着他伟岸的背影,眼中又浮起阵阵寒气…
许大强嫂子的身体越来越严重了,自从他再不去韩氏的家里,小表嫂连翻身都成了问题,许大强天天含着眼泪跪在表嫂的床前。既不忍又不甘,于是他不得不再次去找了韩氏,又是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深夜,他趴在地上轻吻着韩氏的脚趾,向她求来了一个大大的香囊,韩氏并没有多难为他,可他却噤若寒蝉的偷偷瞄了瞄她已微微隆起的小腹,那里,正孕育着一个“催命鬼”。一个足能将他们置入猪笼、投进湖中的“催命鬼”…
许大强的小表嫂死了,就在她狠狠的闻过那只大香囊之后,她在当夜就像发狂的浪潮一样,一次又一次的把自己送向欲望的顶端。许大强累得流出了血,可他的小表嫂却越来越兴奋,越来越疯狂,直到喷出大股浊水。才渐渐安睡下去,只是这一睡就再也没醒过来。
小表嫂的后事是由表哥家的亲戚帮着操办的,许大强此时正拎着菜刀站在韩氏家宅的院子里。小表嫂的送葬队伍就从大门前经过,许大强的眼睛通红通红的,用锋利的刀刃儿指着对面的女人:“为什么?为什么要害我表嫂?!”
“是你害了她,不是我——”女人淡淡的看着许大强,“我说过,作为我的男人,就不能再去碰别的女人。你昨夜忍不住给了她,所以她阴关大开、阳气散尽,就此殒命了!”
“可你没告诉我这样会害了她!”许大强眼泪哗哗的往下淌。
“舒服的东西又有多少是与人有益的呢?呵呵,要怪就怪你们太贪婪、太放纵…”韩氏盯着许大强邪邪的笑,“就像我们家老爷,明明已经有了我,还对其他那些正房偏房那么好,结果怎么样?还不是也一样贪心贪欲,只想图一时之快,最后死在了别的女人的肚皮上,否则在我这里,又怎么会让他泄光了精阳呢,呵呵呵,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许大强听到这里,脸色大变:“你、你是说你家庄主是、是——”
“虽然不是我弄死的,不过却多少也和我有些关系——”女人笑了笑,“当时是我给他下了‘软骨药’,让他‘一病不起’,只能靠我的‘阴阳和合散’来支撑度日…”
“‘软骨药’?!”许大强心中一寒,“我、我嫂子也、也是你——”
韩氏笑着轻轻点头:“谁叫当时我那么想见你,她好恙恙的,我又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
“你、你这疯女人!”许大强握着刀的手开始剧烈的颤抖,“竟然敢给人下毒药,我、我要去报官!”
“毒药?不不!‘软骨药’只能算是一种迷药,吃了过后,原本好好休养个把月也就能康复如初了——”韩氏笑着道:“但如果混上‘阴阳和合散’,呵呵,那就越来越严重了,可和合散是你拿去给她用的,又和我有什么相干?报官?好哇,你去吧,正好也把你和你小表嫂的事儿好好说一下,让她被人从坟里扒出来再‘浸猪笼’,死后也落不下一个好名声!咯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