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谈了什么。”燕梓桑懒得理他,走到桌前坐下,拿起那坛酒,一仰首,将剩下半坛喝了个干净。
抹了抹嘴,只觉不够。
“为着那小东西,这丫头倒是看得开,没哭没闹。就这么接受了一样。”曲清河爬起来,掸掸身上的雪,进屋拿了五六坛酒过来,二人就坛而饮。
“她命人将金戈堂的名字全都改了。”
“改得好,你那院子早该改名字了,一点不像个女儿家的住所。”曲清河说着,望了望燕梓桑的脸,大笑出声:“怎么,不高兴了?”
“几个名字罢了,我还没那么小气。”
“那你臭着张脸做什么?”
“......”
“这丫头还真厉害,轻轻松松就叫你不高兴了。”
“绾绾脾气一向不好。”
“可是生气了却没发火,只是忍着还死不承认,这可是第一次。”曲清河笑得越来越开心,燕梓桑一个没忍住,将人给踹翻。
“嘶——你!”
“师兄说的,绾绾生气了,便会发火。”燕梓桑说罢,饮光谭中酒,起身,从曲清河肚子上踩了过去。
曲清河差点没吐出血来,却也懒得起来,索性便在雪地之中躺着,不一会儿,便也睡着了。
冰天雪地的在室外睡得不知今夕何夕的后果就是,顾盼感冒了。
对,只有顾盼感冒了。
曲清河好好的,没事人一样。
顾盼则是一起来,就头昏脑涨,喷嚏一个接着一个,还有发烧的趋势。
裹了被子坐在床上,不时狠狠打几个喷嚏,顾盼只觉得喉咙被刀割了一样的疼。
瞅见苏胭渺端了药进来,顾盼直皱眉,不动声色地,往后缩了缩。
“小姐该喝药了。”楚宫遥一把将人拽住,同时防备着她双手乱动。
上午的时候,她就“不小心”打翻了药碗,还得去另熬一碗。
“不喝行不行?”
“良药苦口。”楚宫遥拉着顾盼双手,苏胭渺则是将药碗递到顾盼唇边。
热气直冲鼻腔,那药味让顾盼几欲作呕。
“不行不行,太苦了,我喝不下。”
“属下带了些蜜饯,小姐喝了以后吃一些,便好得多了。不吃药哪能好?主子身上本就有伤。”苏胭渺也是柔声劝道,顾盼只想苦。
“小姐不喝的话,属下只能叫二公子过来了。”楚宫遥道,顾盼望了她一眼,认命地去喝那碗药。
要是把燕平策叫来,她吃的药,可就不止这么点了。
还记得昨晚上燕平策听说她病了,急赶着来,药丸药汤带了三五十养,恨不得全给她灌进去。她不得已吃了十来样,府医才赶来,费了好半天的劲才说服他。
一口气把药喝完,顾盼连忙拿了个蜜饯放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