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时候的自己,总是拼力的去保护她,最后,深爱的君晋原也因为她的柔弱,她的需要保护而投进了林茜瑶的怀抱。
自己这个刚强的,独挡一面的自强,却成了他们的踏脚石。
所以,这一世,季流年明白了,过刚易折,善柔不败。
该强的时候就要强,该弱的时候就要弱。
她这一哭,沈佩钦被她弄得措手不及,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要做什么。
沈如鸾的反应最快,一张难以置信的脸道:“姑娘,你这话何意?我跟我大哥今日第一次见你,你可不能污蔑我大哥。”
季流年一脸泪痕,楚楚可怜,而她本来就貌美,这样一示弱,犹如梨花带雨,令人一见,顿生同情。
只见绯衣在风中飞舞,她似乎要随着风吹走,好不可怜。
这样一幅场面,围着的人便有些心疼了,更甚者,反而帮着季流年。
因为季流年本就比沈如鸾貌美,加上她现在是一副可怜的模样。
“姑娘,先别哭,这……会不会是误会啊?”
围观的人看向沈如鸾,已经要帮季流年辩解了。
沈如鸾心里恨不得杀了季流年,可偏偏现在人这么多,她一定要顾忌形象。
“什么误会?我本来就没有说是这我姑娘偷的,只不过是刚刚我离她最近,而且我一直都说了,不是这位姑娘。”
沈如鸾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的确,她没有一句话说季流年偷了,可每句话都带着映射,引着周围人自己去猜想。
季流年十分羞愤,愤怒大吼,“沈小姐,你的确没明说是我偷得,可是你说,你摸了手镯,之后见到我,手镯便不见了,那言外之意,岂非……岂非……”
季流年说着又滚下热泪,她也学会了不把话说完,让人去猜。
就在周围人议论纷纷之际,季流年再次哽咽开口,“方才,我从这儿经过,因为不小心撞得,是沈公子,他便威胁恐吓我,沈小姐,我……我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有撞过你……”
季流年说着微微低头,抬起衣袖抹去眼泪。
周围的人开始炸了,纷纷同情起季流年来。
“这姑娘看穿着,很是富贵,应该不会偷东西吧!”
这些人议论着,看向沈如鸾。
“沈小姐,也许是误会了。”
沈如鸾勉强笑了,她实在是没想到,眼前这个女子,居然有这么厉害的手段。
今日论手段,她知道自己不如眼前女子,而自己若强行争执下去,会落人一个得理不饶人印象,得不偿失,所以她绝对不会这样做。
沈如鸾思虑再三,浅笑道:“姑娘,刚刚是我太担心了,因为那手镯是我母亲送我的,十分珍贵,故而我担心掉了,方才实在是太紧张,非常抱歉。”
沈如鸾很是恭敬的认错。
那手镯,的确是母亲送给她的,她也的确是时刻带着。
不过,并不是因为爱母亲,而是为了时刻提醒自己,生母,就是死在现在母亲手里。
季流年见她这样,自己当然不能闹下去,不然别人会认为自己不懂事。
所以季流年破涕为笑,“沈小姐说这些做什么,你是郑国的骄傲,刚刚,你只是太担心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