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有风,顺着风传来了人声。
“那个贱女人还真的是骨头硬!这么多年了,她过了这么多年不人不鬼的年月,居然还是咬紧了牙不肯透露!可恶!”
“她只要透露,她儿子就没命了,为了她儿子,她当然不会透露!”
“那怎么办?再这样下去,我们依旧拿不到东西,这么多年了,还是拿不到东西,不管如何,一定要撬开那个女人的嘴!”
声音到此戛然而止,随着细细碎碎的声音,脚步声渐渐远去。
季流年长长松了一口气,急忙往前赶。
远远地,站在山坡上,果真见到前方灯光明亮,那真是夜之月的居所。
季流年顿时就振奋了,急忙冲了进去。
夜之月还没睡,正在厨房做吃的,季流年摇头,这个家伙,对吃真的是执着。
季流年没去打扰他,而是去了墨西楼的房间。
墨西楼并没有睡,而是半躺在床上,手里真拿着本书看。
季流年一进门,墨西楼就敏感的发现了她,脸上的笑意柔了下来,“你去哪儿了?一直不见人?”
季流年干咳了两声,“没什么,练轻功而已。”
季流年没有说山里看到的那一幕,山里那个疯女人很奇怪,她也想不明白,暂时也不想被人知道。
墨西楼将书合上,伸手牵过季流年的手,突然脸色就变了,“我闻到了血腥味!”
季流年这才想到后背受的伤。
她一路上心里都在想事情,居然忘了身上的痛,这会儿被墨西楼抓住,干笑了两声,“练轻功的时候摔下来了,我马上去找夜之月看看。”
季流年说着就急忙抽手,赶去厨房找夜之月。
这家伙正拿着勺子,将汤盛了一点到碗里,然后喝了口,很是惬意,“美味!太美味了。”
季流年凑了过去,这些天的相处,她也发觉夜之月本来是个没架子的人,两人说话越来越朋友,也就直接说话。
“夜之月,我第一次见你就发觉,你脸色白的不正常。”季流年抱起手来,靠在灶台上。
夜之月鼻子动了动,“你受伤了啊。”
他肯定的说着,从空间里拿出了一盒小瓷瓶,从里面倒了一颗黄豆大小的黑色药丸递给季流年,“吃了。”
季流年没有任何怀疑,直接接过药就丢进嘴里。
夜之月又从锅里舀了一碗汤,递给季流年,“就着喝。”
季流年端过汤碗喝了口,咽下嘴里的药,顿时就觉得后背一阵痒痒,后背的伤口居然就痊愈了。
不得不说,夜之月这人性格不着调,但专业是非常着调的。
“我给你说,我学会做火锅了。”
夜之月满脸都是喜色,当他疑狐的做,疑狐的将菜放进嘴里,我的个神啊,这……怎么可以这么好吃!
季流年没什么反应,她有点累,尤其是见到山里被囚禁的那个疯女人后,她心里一直不得安宁。
“没什么,对了人,你刚刚还没说,为什么你一神医,我觉得你脸色苍白,整个人还有些病态呢?”
刚刚季流年问,可夜之月却注意到了她的伤势,就打开了话题。
她不明白为什么山里那个疯女人会一直追问夜之月的情况,而且很关心他的样子。
夜之月一面从锅里舀了碗汤上来喝了口,这才淡淡开口,“我小时候中过一次蛊,但是没法解,我就一直拖着,等到后来我能接的时候,蛊已经在我身体里扎根了,虽然是接了,但身体落下了毛病。”
夜之月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很不好,季流年抿着唇,好像是问的多了。
这样一来她也就没追问,“我要去睡了,你还不睡?”
夜之月立马摇头,“睡个毛线谁,老子要把你交给我的所有菜都做一遍,太他娘的好吃了。”
季流年翻了个白眼,“美食比睡眠还重要么?”
夜之月想了想,“宫保鸡丁,宫保野兔,宫保虾子,糖醋鲤鱼,糖醋排骨,糖醋里脊,剁椒鱼头,桂鱼松鼠……………………鱼香肉丝,鱼香茄子,酱爆……”
“停!”
季流年忍无可忍打断夜之月的背菜谱,很绝望的开口,“你的世界只有吃么?”
谁料夜之月神采奕奕道:“我是想说,这些菜加在一起比睡眠是要重要,哎呀你想啊,早死三年得多睡多少觉。”
夜之月一副我很有理的语气开口。
季流年撇嘴,“所以,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事情可以跟你的吃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