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浮欢越听越觉得糊涂了。
“姐姐这话说的,皇上又不是眼盲心瞎之人,怎么会单凭她和我相同的妆扮,就宠幸她了呢?想来,定还是有别的理由吧!”她不甚在意的道。
“你不懂!那日皇上喝多了酒,早就醉的神志不清,才会把她误认成了你!”
薛锦华叹了口气,似乎对这件事颇有微词。
“就算后来酒醒了也晚了,木已成舟,总不能白白要了人家姑娘的身子!皇上也没办法,只好封她做了个贵人!这要是换做欢儿你,怕是昭仪的封号,都觉得委屈了你呢!”
话说出口,薛锦华才觉得有些不妥,忙解释道:“欢儿,姐姐说这话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替你鸣不平!那姚采涵不过是借了你的光,才有了如今的位置,现在竟然反过来找你的麻烦,简直是太过分了!”
温浮欢总算弄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不觉轻笑道:“我还当是什么大事呢!不就是她耍了点小心机,得了一个贵人的封号嘛!姐姐如今可是皇贵妃,难道还在意她一个小小的七品贵人吗?”
薛锦华支吾道:“倒也不是在乎,只是、只是……”
只是见不得有些人平白得了好处罢了!
不过细想也是,就算姚采涵白白得了一个贵人的封号又如何?难道还能骑到她的头上来不成?
若说能骑到她头上,她最应该忌惮的人,也不该是姚采涵,而是……
薛锦华望着温浮欢,眸色幽深。
单凭同她相似的背影和妆扮,就能让皇上宠幸并册封,若真是换成了她……会有什么样的结果,说实话,薛锦华不敢想象。
她顿时为自己曾经有过让温浮欢的进宫的打算,而感到后怕!
后宫说到底是一个孤军奋战的地方,谁都不可能永远和谁是朋友,但那个母仪天下的位子,却始终只有一个而已!
这个人坐了,那个人便坐不得了!
温浮欢是一个看破却不常说破的人,对于薛锦华的种种,她只当自己没注意,同她闲聊半晌,便起身告辞了。
走在前方景虚门的路上,柳儿不解的道:“小姐,你真的不介意姚采涵利用你,而获得了皇上的宠幸吗?”
“她只不过是利用我,得到了我不想要的东西,我有什么好介意的?你会介意一个乞丐捡走你丢弃不吃的馒头吗?”温浮欢反问。
“当然不会!”
“这不就对了?”
“可是……”
柳儿挠挠头,暗道一个馒头能和贵人的封号,相提并论吗?
看出了她仍存有疑惑,温浮欢笑着解释道:“其实道理真的是一样的,不过都是有人拿走了你丢掉不要的东西,不同的是,姚采涵忽略了,并不是所有花尽心思得来的馒头,都可以吃的!有些馒头有毒,吃了……是会死人的!”
用心机得来的位置,皇上不知道便可,若是知道了,还会任由她胡作非为不成?
而这些风言风语,总是迟早会传到皇上耳朵里去的!
温浮欢多少有些理解姚采涵,她一个被抄了家的罪臣之女,既不愿随母亲远赴家乡,又不甘心寄人篱下,唯一的依仗便是寻个好归宿。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