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不曾说话沒有笑容的宣雨辰听见了宣后二字,也是呆楞的停住了正往嘴里倒酒的手臂。
白帝听此,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当即怒气冲天的伸手拉住了那士兵的领子,“你说什么?你说安阳侯竟然与宣国的皇后在一起?”
“是,是的。”士兵激灵了一下,颤颤巍巍的回答。
“孽种…”白帝咬牙甩开了身前的士兵,怒气之下,佛袖扫掉了桌子上的各种美食。
随着衰落在地面上的盘子食碟,刚刚在下面还坐的稳当的其他贵族三三两两的站起了身子,脸上除了那深深的担忧之外,哪里还有刚刚的欢声笑语?
虽然他们不清楚那个曾经抓了宣国皇后的安阳侯是如何与宣国皇后化干戈为玉帛的,但是他们很清楚,现在被活生生的剥皮的人是李国孙员外家的公子,那么下一个, 就有可能是他们其中另一个的亲戚。
宣雨辰见此,也是跟着从椅子上站了起來,看着已经双目火红的白帝,轻咳了一声开了口,“与其我们坐在这里,不如先行去阵营的前方看一看战况吧。”
本就怒气翻涌的白帝听了,转眼朝着宣雨辰看了去,讥笑了一声,悠悠的动了唇,“王爷还真是好生的心急啊…”
宣雨辰拧眉,“本王也是为了其他贵族所考虑。”
“哦?”白帝脸上的讥讽之意加深,“孤王以为,王爷是为了想要见宣国的皇后一面,才如此的心急。”
宣雨辰怒从心起,盯着白帝那刺眼的微笑半晌,忽然也是跟着笑了起來,“白帝莫不要忘了,就算本王在宣国的皇后身上留有一段过往,可白帝也是在安阳侯的身上存在着曾经,如今情势危急,本王还是希望白帝能以大局为重,不然若是白帝当真想要一意孤行的算旧账的话,恐怕白帝的旧账并不比本王的少。”
白帝被宣雨辰的话噎的沒了底气,怒等着宣雨辰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他并不是被宣雨辰气的无话可说,而是他确实正如宣雨辰所说,自己有见不得人的曾经,残留在安阳侯的身上。
当然,这也是为何他玷污了于淑兰之后,却沒有将宣雨辰甩掉的原因,只因为宣雨辰知道那个已经埋沒在时间里的秘密。
不过这个秘密就算被埋藏的再久,他也不能让宣雨辰挖出來昭告天下,不然按照白国的国法,恐怕他身下的王位有所不保。
下面其他的贵族们感觉出了宣雨辰和白帝之间弥漫的硝烟,一心担忧着前方情况的他们只能开口说着和话,“白帝和王爷都先消消气,如今前方再起波澜,现在当真不是起内讧的时候啊…”
“就是啊…咱们现在应该联手对付宣国才是要紧的,依我看,不如咱们现在就赶去一看究竟?”
“是啊白帝,怎么说宣帝高台上的都是我们的亲戚,如今宣后竟然这般有恃无恐的如此对待我们的亲人,我们又怎能坐视不理?”
在众多焦急的话语中,白帝终于从宣月淮的身上收回了目光,转身吩咐着仍旧在地上跪着的士兵看了去,“准备马车。”
“是,是,属下这就去办。”士兵像是终于找到了可以离开的理由,慌忙起身跑出了营帐。
白帝看着那士兵慌忙消失的身影,咬紧了牙关,握紧了袖子下的双拳,年莹喜这个贱人,白绯绕这个孽种。
如今燕国公主与平湖王爷等人都在他的手上,他倒好亲眼去看看,这两个总是和自己作对的人,究竟能折腾出來什么花样來…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着,宣国高台上那一直嘶吼的男子,终于沒了力气,奋力的挣扎变成了轻微的晃动,就连那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也在所有人的耳朵中,变成了轻轻的呢喃。
安阳侯不经不慢的弯下腰身,用手中细长的刀片割下了男子脚踝上最后一块粘连的皮肉时,这一场的剥皮,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被绑在男子身边其他的达官贵人,早已被眼前的惊吓下的瘫软了身子,看着身边那早已面目全非的男子,惊恐的瞳孔紧紧的缩成了一团,喉咙由于受惊过度,不断发出‘咯咯’的声响。
不过安阳侯似乎对手中的人皮不怎么满意,拎着那血淋淋的整张肌肤,摇了摇头,“啧啧……到底是许久不曾自己动手了,剥出來的东西怎么看都是少了一分的精致。”说着,转眼朝着其他的贵族看了去,眸中带笑,“你们说是不是?”
那些被眼前景象触目惊心的贵族们哪里还有点头的功夫?拼命的摇头,大声的求饶着,甚至都些许的人已经是留下了眼泪。
“安阳侯,您就放我们一条生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