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
一阵冷冽透骨的琴声铮然而响,墙头上的秦军守将都不禁觉得寒气森森。
弹琴的是正是旷修,他是天下第一的琴师,琴音冰冷,三九天的冰雪,怕是也及不上这琴曲的冷。
“旷修的琴音悲寒彻骨,这一曲《悲回风》更是……好些兵士都有些扛不住了。大人,是否要……”
城上将领冷眉以对,说:“我们这位重要的客人还没到,琴声怎么能停呢?”
一阵寒风扫过,刮起地上落叶。
紧接着一阵脚步声传来,越来越近。
“高渐离,你果然还是来了。”
一个白色的身影走进,背上背着一台七弦琴,正是高渐离。
城上将领挽起弯弓,对准高渐离,大喝说:“高渐离,你现在走,命还是你的。再往前一步,你就会和他们一样。”
高渐离抬头一望,城墙边凭空吊着十几人,早已经死去多时。
就在此时,四周秦军忽然出现,拈弓搭箭对准高渐离。
高渐离面无表情,朝前又踏出一步。
身后城门重重落下,震耳欲聋。高渐离对周围秦军视若无睹,解开背后七弦琴。
将领见高渐离如此轻视自己,不由得恼羞成怒,大骂一声:“混蛋!”随即一箭射出,正朝高渐离面门而来。
高渐离岿然不动,等到响箭接近,身子一侧,随即伸手抓住利箭,搭在琴弦上,用力一挽,射向城上将领。
将领急忙避过,但是被劲风掠到脸上,还是*生疼。
高渐离盘坐在地,只听见旷修琴声一起,也跟着弹了起来。
“放箭!”
一声令下,城上众秦军将弓拉满。
“咻!”
一声响箭,众秦军还在诧异,只见那面迎风而飘的秦军大旗被人射落,紧接着一个人影从城墙上跳了下来,正是荆轲。
荆轲慢慢踱步到高渐离身边,说:“喂,好好弹你的琴,有我在,你死不了。”
“荆轲,高渐离,况修,难得的聚会怎么能少了我!”一声长啸,一柄九尺长的长毛猛的飞驰而过,将城墙上的秦军校尉钉死!
“什么人!”副官大喝一声,所有秦兵凝神戒备。
“况兄弟,久违了!”一道白色身影徐徐落下,正是燕弘,他与况修早已是旧识。
“久违了。”燕兄弟、高渐离对荆轲与燕弘视若无睹,对他的话更是听若不闻,目不斜视,一心弹琴。
荆轲皱皱眉,自言自语说:“这两个家伙,未免也投入了。还是早就知道,我会出手?不过,能够亲耳听这两个人合奏《高山流水》,恐怕江湖中,也只有像我这样的大人物可以消受了。”想到这里,得意非凡。
“喂,你是什么人呐?以前怎么没见过你。“荆轲揽过燕弘的肩膀,毫不避讳。
”只是过来听曲的人,顺便帮我的老朋友杀秦狗。”
“好!那咱门一起干。”只要是秦国的敌人,那就没问题了,有时候荆轲的逻辑真的很简单。
城上将领又羞又怒,冷笑一声,说:“高山流水?你们好雅兴,今天我让你们血流成河!来人!”
一声令下,城门大开,从城外涌进来无数秦军。
荆轲与燕弘提剑纵上,有如狼入羊群,霎那间被他连杀十二人。
秦军被他一冲,阵势顿时涣散。余下秦军口中吼叫连连,逐渐形成包围之势,将他们二人团团围住。
荆轲冷笑一声,施展“醉仙四式”,专门从想不到的地方攻击,众秦军从来没有见到过如此怪异的武功,一时间无可奈何,当着便死,撞着即亡。
燕弘受制于秦国多年,为了不暴露身份,用的却是自创的《无痕剑典》,号称无痕庄,自然要有无痕剑,燕弘汇集诸子百家之长,终创属于自己的武学,剑典九卷,每一卷便是一式,其中变化万端,又岂会是区区秦兵可敌,每出一剑,必有一人丧命。
忽忽间,高渐离和旷修一曲已毕,只见他站起来,将琴重新背在背上,对荆轲说:“多谢你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