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时间仿佛有所停滞,这一秒空间似乎已经禁锢.这一霎一方天地为之震颤.
万叶飞花流,花开不见叶,叶落不见花,若是花叶两相间一命呜呼道黄泉.
这便是此时此刻的完美诠释,千斤铜门炸裂,整个石室在眨眼之间墙体寸寸龟裂,如儿臂粗壮的铁衫木更是瞬间化作齑粉。
石灰夹杂着木屑,散布在这晦暗的地牢之中,有几名蜀山弟子瞬间便被那突如其来的石灰弄瞎了双眼,有的甚至被突然垮塌的墙体重重的压在下面,那刹那间爆发的巨大力道让蜀山弟子顷刻之间便经断骨折。
紫薇祭司半靠在墙上,宽大的袖袍上沾满了灰白色,狼狈的喘了几口气,草木会夹杂着略显腥臭的鲜血落在地上。
此时此刻那紫薇祭司只觉得脑海中有数千骏马极速奔驰而过,耳中那响亮的轰鸣声更是久久不绝,借着微弱的光线也只能看见两道模糊的人影在乱石之间穿梭,须弥之间便没了踪影,那飘落的淡紫色碎发,是他最后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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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山宫舍深处,一道石门缓缓打开,一缕深沉晦涩的气息从中徐徐而入,一道漆黑的火焰恍若精灵一般在宽阔的殿宇之间跃动,一股淡淡的威势伴着那晦涩而深沉的气息,使得这一团奇异的火焰变得更加神秘。
“启禀司幽祭司大人,地牢方向传来剧烈震动,不知发生何事!”
一道墨绿色的身影单膝跪倒在那一团奇异的火焰之前,右手覆盖在左胸之上,眼神里透着一袭尊敬。
“地牢……”那一团火焰有规律的浮动了几下,就好似人地心境在这一瞬间波动了起来,紧接着空旷的大殿中响起一声嘶哑而略显苍茫的声音,这声音不知来自哪里,也不知会去向何方,但随着这个声音的出现,那一位墨绿色长袍的弟子身形变得更加低沉,就像一位虔诚的信徒。
“你可知……是谁在那里!”那漆黑的火焰似乎不再炽热转瞬间竟然透出一抹宛如严冬一般难以抗拒的酷寒,那一道墨绿色身影不自觉的打了寒战,一滴冷汗随之滑落。
“启禀司幽祭司大人,大祭司正在地牢审问要犯,”
这一瞬了,墨绿色长袍的蜀山弟子连头也不敢抬,垂落一旁的右手微微握拳,手心沁满了汗水。
“大祭司?他也配?紫薇祭司便是紫薇祭司,大祭司这个称谓不属于他,也永远不会属于他!”
幽幽的声线,显得如此的平和,却让人觉得由衷的寒冷,牙齿轻微的碰撞,是那蜀山弟子不自觉的一阵颤抖,“是司幽祭司大人,属下失言了!”
“少恭……唉……罢了,你起来吧。”
“是,多谢司幽祭司大人。”那名被唤作少恭的弟子这才缓缓站起。
“你带人去地牢看看……若无大事,便不必出手,本座到要好生瞧瞧,这位新进的紫薇祭司大人到底能有几分能耐。”
“可是司幽祭司大人……紫薇祭司乃是三长老嫡亲子孙,我等若是袖手旁观,倒时三长老怪罪下来,我等恐怕……!”
话音落下空旷的大殿之中陡然间变得寂静无声,只余下一团墨色火焰高悬与半空,规律的闪动着,忽明忽暗,时强时弱,每一次跳动时间都掐算的恰当好处,每一次收缩间隙也拿捏的分毫不差。正像是一位智者陷入了良久的沉思。
终于那一道略显苍茫的声音再次响起“少恭……你按我的话去做,蓐收长老那里本座自有应对。”
“是!属下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