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没什么兴趣。
可一看到厉靳寒苍白的脸,心底的某一处就像被勾子扯着似的,隐隐作痛。
“嗯。我想现在就去看。”
我努力表现出很期待的样子,不想扫了厉靳寒的兴。
可他毕竟是个心理医生,一眼便看出了我在顾虑他的感受,盯着我的眼睛说:“虽然知道你在可怜我这个快死的大变态,可我还是很享受这种感觉。”
“至少我知道,哦,厉靳寒,即使你做了那么多的错事,但还是有人在乎你的。被人在乎的感觉,真好。”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一下子浮现出李寂桐的脸,忍不住提醒道:“其实李寂桐很在乎,也很爱你。不然她也不会为了你而变得这么疯狂……”
厉靳寒笑了一下:“可我不稀罕她的在乎和爱。人心就是这么的奇怪,唾手可得的东西,大概都不是自己最想要的。”
我还能说什么?
人与人之间的感觉,本来就没有道理可言。
就像沈寒由始至终也不曾施舍过我半分真心,哪怕我做得再多,不爱终究还是不爱。
厉靳寒见我晃神,扶着我的腰带我踏进套房,指着一字排开的香水问我:“秦歌,可以让我做唯一一个送你香水的男人吗?”
我看着各种各样的香水瓶,“可是我几乎不喷香水。”
“我知道。”厉靳寒笑笑,拿起一瓶香水在我头顶喷了几下:“可我就是想送你香水,因为我不想你忘记我。据说嗅觉是最古老的感觉,我不知道是不是,但想试试。”
“我想你一呼吸,就想起我。”
我不知道该如何接话,淡淡的香味弥漫开来,我用力地眨了眨眼睛,可视线逐渐重叠,很快,就连厉靳寒的样子都看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