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声音从病房里传出来,惊动了外面的裴母。
裴母其实一直都在外面,裴让她走,她不放心走,只是在隔壁开了一个房间躺着,心绪烦乱的很。
之所以让宋行墨在重症监护室里陪着裴寒月,那是她觉得寒月是因为宋行墨自杀的,宋行墨的责任最大,还有一点儿,虽然自己很恨宋行墨,可是她也懂得裴寒月的心。
被这个人伤的这么重,难道从生死边缘上挣扎回来的时候,睁开眼睛还看不到他吗,那种心情应该是很难受的吧。
裴母真是爱女心切,一边是心痛,一边是无奈,真是难以取舍呀。
听见裴寒月的喊声,虽然那个声音已经变得很嘶哑,但是裴母还是第一时间就听出来那是裴寒月的声音。
她猛地冲床上坐起来,穿上鞋子就跑过来。
推开门一看,裴寒月坐在床上,怒视着站在门口的宋行墨。
“寒月,你醒了!”裴母高兴的喊道。
可是看着现场的情景,裴母顿时就明白了。
宋行墨的手里拿着一个枕头,正是裴寒月床上的枕头。
裴母上期一把就抢过来枕头,“宋行墨,你个混蛋,你想干什么?”
宋行墨早就被裴母给骂够了,看着裴母说道,“难道你看不出来吗,她醒过来就想着打我,我看恢复的挺快的。”
裴母马上就拿着枕头打宋行墨,“你什么东西,这个时候还说风凉话!”
宋行墨没有去挡,冷冷的看着裴寒月。
裴寒月也冷冷的看着宋行墨,咬着嘴唇不发一言。
“宋行墨你个混蛋,你再敢说这样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你!”裴母吼道。
宋行墨一笑,“是啊,你们裴家的人都厉害,口口声声的说人家的没有一个好东西,你们就个个是好东西了!”
裴母气的眼睛都要喷火了,抬手照着宋行墨就扇去。
宋行墨一闪身,错过了裴母的巴掌,站在旁边冷冷的一笑。
裴母看着宋行墨,“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靠着我们裴家你当着你的董事长,你以为你什么东西呀你,你个白眼狼!”
哼哼,就连骂的话都是出奇的相似,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呀,宋行墨在心里冷笑着。
看着宋行墨不出声,裴母继续骂,“现在是寒月福大命大自己缓过来了,要是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的,姓宋的,你以为你还有命站在这里和我说话吗?真是不知好歹!”
宋行墨终于受够了,一个裴寒月还不够,每次见到裴母的时候就是无端的数落,那些极尽鄙夷的语气让宋行墨气愤难当。
“那好呀,我的命就在这里,随时都可以拿去,你们裴家都本事呀,要人命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宋行墨的语气里透着讽刺。
“你!”裴母瞪圆了双眼看着宋行墨,恨不得一口吃了他,“你什么玩意儿呀这是,真是没爹妈教养的东西,不知道曲家从哪里捡来的野孩子,撒野也要看看地方!”
宋行墨的眼睛里顿时忙上一层沉重的阴霾,他冷冷的看了看裴母,又看了看病床上的裴寒月,扭头绝然而去。
“你给我回来!”裴寒月一直看着裴母骂着宋行墨,可是看道宋行墨转身离去的时候,心里一急喊道。
可是宋行墨哪里会回来呀,背影瞬间就消失在拐角处。
裴母气鼓鼓的看着宋行墨离去,再转身看坐在病床上同样气鼓鼓的裴寒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