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了撒帐歌,萧玉卿深深被震撼了,是谁说古代人都保守的,听听这撒帐歌,根本是淫词艳歌。
“新人喝交杯酒!”
萧玉卿端起酒杯和端木槿手臂相交,然后轻轻舔了一下。
百尺长风皱了皱,十分嫌弃的道:“萧玉卿,你装什么?赶紧都喝了,没听说交杯酒还能养鱼的!”
萧玉卿狠狠瞪一眼百尺长风:“你等着,等你成亲的时候我让恨不得没出生!”
喜娘顿时脸色难看,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新娘子在这个时候放狠话的,虽然对象不是新郎官,可是这也够惊悚的了。
接收到喜娘尴尬的眼神,端木槿抬手拍了拍萧玉卿的肩膀:“先办正事!”
于是,有了正事的萧玉卿,再也不管百尺长风的挑衅,接下来的程序就很顺畅了。
“我去陪宾客!”端木槿等到众人都出了房间,凑到萧玉卿耳边轻轻道。
萧玉卿立刻缩了缩脖子,然后躲了躲:“去吧去吧!”
不过,端木槿听到萧玉卿这巴不得他赶紧走远的口吻,十分的不乐意,托着她的后腰摁倒身前,低头含住她的双唇,允吸辗转,直到萧玉卿喘不过气才缓缓放开她:“以后再用这种语气对我,就惩罚加倍!”
手指拂过她被吻的红肿的唇,可想而知加倍的惩罚的是什么。
萧玉卿不满的皱了皱鼻子:“你再不去百尺长风就要闯进来了!”
端木槿无奈,微微一叹:“好好等着!”
萧玉卿看着端木槿出了房间,才身子往后一仰躺到了床上,抬手摸了摸顶着的金冠,摸索着摘了下来,远远的扔进床里面,顶着个三四斤中的金疙瘩,脖子都要累折了。
歇了约莫一刻钟,萧玉卿就站了起来,将身上繁复的一群一脱,露出一身贴身的黑色夜行衣,想了想,将头发打散,束了个男子发髻,然后拿了端木槿的披风披上,开了后窗跃了出去。
本来想直接去萧府,不过萧玉卿临时起意转身去了翡翠阁。
翡翠阁是花都四大青楼之一,相比于其他青楼,翡翠阁出名靠的不是女人的色,而是女人的才,翡翠阁里琴棋书画皆有专长,还有擅长各种专长的女子,比如有博览群书者,有音如莺啼者,还有身段柔软善舞者……
所以,翡翠阁虽然是众多青楼中唯一没有花魁的青楼,可是却是最鼎盛的地方,不仅有好色者,更有重才者,尤其是这里的女子以清倌居多,有温柔小意的,更有清高倨傲的,总之一句话就是,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找不到。
萧玉卿到了翡翠阁,没有走正门,而是从后面的角门进了翡翠阁。
看到守在角门的婆子,萧玉卿拿出一个在那人面前晃了晃:“去请秦大姐!”
那婆子本来还想赶人,一见萧玉卿手中的物件立刻躬身:“老婆子这就去,爷好久不来了!”
萧玉卿没时间和她寒暄,直接走进翡翠阁靠北的一座独立的小楼,小楼有两层,一层被格成了好多间房间,每个房间都有门,萧玉卿没有停留,径直上了二楼,二楼则简单许多,仅有三间,中间是厅,左右是厢房,房间并没有隔开,更像是一个大厅,左厢房摆了大大的床榻,右厢房则摆满了鲜花。
萧玉卿坐在大厅,手指敲着桌子的速度很快,显露出她此时略有焦急的心情。
“爷,您来了!”
门一打开,一个丰腴的女子走了进来,脸上敷着厚厚的脂粉,细细的眉梢高挑,鼻梁高挺,厚唇涂着胭脂,看上去是一副寡情的模样:“爷怎么好久都不来了?”
“来干嘛?花银子还是收银子?”萧玉卿轻轻一笑:“刚才看翡翠阁最近生意很好,秦大姐赚了不少吧?”
“爷,您的分成都给您留着呢,您说不让上门,咱们这种出身若是去了,也是堕了您的身份。”
萧玉卿摆摆手:“秦大姐着急什么?我又不是来催债的!”
“不管您是不是来催债,账总是要算清楚的,”秦大姐的笑容比在外面的时候多了真诚:“当初若不是有爷在,翡翠阁早就关门了,奴家倒是没有什么,可怜的是那一群姑娘,现在好了,不仅她们赚的多,翡翠阁也成了最赚钱的青楼,而且现在咱们阁里可是再也没有逼着姑娘卖身,爷,这可都是托您的福!”秦大姐说的一脸的感激。
“行了,我也就是进尽绵薄之力,翡翠阁能有今天也缺不了你秦大姐的功劳,”萧玉卿顿了顿,又继续道:“我今天来不是找你寒暄的,最近这两天可有出城的活儿?”
翡翠阁也接一些类似现代出台表演的活儿,比如哪家大户有人过寿摆宴或者过节,吹拉弹唱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