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喝了酒才睡着,但这一觉陌笙睡得并不好。隐隐约约似乎总是在做着梦,人影缭乱,异常疲惫。
早上,她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时,觉得头又开始阵阵轻微的刺痛。
不过幸好,影响不是太大。
洗了个热水澡,她感觉舒服一些。
肚子饿的心慌,见还有时间,她飞快的做了个三明治,咬在嘴里,顺势走到了窗边。
季楚铮的车和人都不见了。
不知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陌笙暗暗的想着,若真是站了几个小时,怕是会生病的吧……不过随即她就意识到,这男人很快就与她再无关系,他即便是病了,也自有人照顾,根本不需要她去担心。
咧了下唇角,异常的苦涩。
她猛的拍了拍额头,自语,“别犯傻!”
深呼吸后,她三口两口的吃完三明治,又喝了一杯热牛奶,出门上班!
离婚不是世界末日,但显然,她还需要时间去适应,去忘记。
只不过,有人并不希望如此。
开车在路上的时候,手机就响个不停,她趁着红灯的间隙瞟了一眼,发现正是她试图要尽快从心上驱逐出去的季楚铮。
还有精力打电话,显然他的身体无碍,陌笙安心的重新将手机调成无声的震动,贴身放好。
她不知道的是,季楚铮其实真如她所料的病了。
此时,他正在风华公寓楼顶的玻璃屋内,额头滚烫,即便不试温度,他也知道自己烧的度数不低。
从太阳花园出来的时候,是凌晨五点多。
那时已经是头发沉,他知道自己多半是病了。所以没能等到陌笙出门,他就先行离开了,他并不希望她看到自己虚弱的样子。
路上顺便买了些药,只是时间太早,没有卖早点的,他也不觉得饿,索性便直接吃了药。
可惜从昨晚就没进食的胃提出严重抗议,不但烧没退下来,胃也开始扭痛起来。
给陌笙打电话的时候,他浑身都难受得很,仅靠着意志力强行压制下来。
可迟迟没有被接听的电话,却给了他比病痛更难忍受的伤害。
松开一直紧握的手机,他咬着牙躺在了长毛地毯上,脸上是前所未有的脆弱表情。
这个女人,为什么绝情如斯?!
他缓缓闭上眼睛,药力慢慢发作,再加上一夜未眠,他终于还是撑不住的昏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猛然从噩梦中惊醒。
手机显示是上午十点半,他打了个冷颤,再次拨打起陌笙的电话。
没有对女人如此痴缠过,他如今所做的,连他自己都有些鄙夷了。可是,手却停不下来。
陌笙是他生命中第一个,也是惟一一个真正爱上的女人。
他不想就这样放弃,或者,被放弃。
然而无论再拨打多少次,对方始终是没有人接的状态。
一个小时后,季楚铮出了一身汗,终于绝望的放下了手机。
他知道,她不会接了。
该说不愧是他的女人么,冷酷起来,比他也不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