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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狱大门“咣当”一声被拉开,从里面走出一个形容枯槁的女子。
冷风穿透她单薄的衣裳。
七年牢狱,将她摧残得骨瘦嶙峋,原本一张绝美容颜,如今蜡黄无光,似一朵枯死玫瑰,褪尽色泽,失了水分,成了干花。
乌云、细雨,寒风刺骨。
重获自由,她反而不知该去哪,该见谁,该做些什么……
没人来接她。
她活该。
漫无目的,不知走了多久,一辆警车在她身侧停下。
她站定。
从警车上下来一名人民警察,向她行了个礼,她仰着头,看了许久,才认出来。
“是,是许毅呀……”
“嫂子!上车说!”
她吃力地上了车,双目无神,看着坐一旁的许毅道:“许毅,你转业了?”
上次见到他,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她记不清了,印象中,他是血狼特种大队,最年轻的一名战士,是,他最器重的一个。
他……
脑海里浮现起那个一身迷彩服,头戴黑色贝雷帽,手拿一只扩音喇叭的魔鬼教官,不由得,一股鼻酸涌上,她垂着头,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
她居然还有眼泪,那眼泪,为陆北骁而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