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虽然天下已定,权柄皆在皇上手中,但柳仕元学子满天下,天下仕子尊他为师者众。皇上先是贬了柳妃,瑞儿也被你教训幽禁,如今也该给颗甜枣,不如将元瑞放出来吧!”皇后道。
“元瑞做出那等**之事,朕绝不宽恕。”景和帝道。
“瑞儿年轻气盛,杨贵人一事,只怕他也有冤屈。”皇后道。
“他和杨贵人私通是事实,阿沛,其他事你劝朕,朕都依你。但此事,朕绝不能容。”景和帝说完又道,“再说,朕打算任用寒门士子,等法会之后,朕就会召见那些学子。”
“……”皇后知道,景和帝是极骄傲之人,元瑞触的是景和帝身为一个男人的尊严,他自然不能宽恕。
“等法会之后,朕会为佑儿举行册封大典。只是如今佑儿册封为太子,最紧要的事情,便是给他册封太子妃,让他尽快成亲。”景和帝道。
听此话,皇后也神色凝重,这也是她的心病:“臣妾也在思虑此事。”
“朕想,八月初八是阿难十八岁的生辰,朕让她好好办起来,将东安城内所有的名媛小姐都请过来。到时皇后好好相看,为佑儿选一个太子妃。”景和帝道。
“阿难好好一个生日,你却让她为佑儿选太子妃?”皇后挑眉。
“事关佑儿的终身大事,阿难不会在意的。”景和帝忙道,“皇后可以先去阿难那儿住几日,她一直想让你去她的公主府住几天的。”
“也好。”皇后听到可以去公主府上住,脸上总算有了笑意。
景和帝看皇后终于笑了,心里酸涩,果然只有儿子女儿,才能让阿沛开怀。便是宁子玖那小子,都比他得阿沛的心,实在恼心呀!
宁毅自然不知道他又被景和帝酸了一把,他带着冬雪上山。
他直接去讲经堂,本以为在讲经堂能见到静平,谁知道经堂并没有看到她。
他立即回西苑,西苑门口,遇上了秋风。
“公主呢?”
“公主在大皇妃的厢房,大皇孙病了,全身起疹子,还发起了高烧。”秋风道。
宁毅脸色一变,正好他身边带着冬雪,他立即带冬雪过去。
元愠这病是早膳之后才发作的,昨天晚上还睡的极好,结果早上用早膳时,红疹子冒出来了,之后便开始发烧。
这可把容玉贞急坏了,好在了空大师也懂些医术。
他给元愠看了之后便说:“大皇孙这是被那魁蜥身上的飞蚁咬了,所以过敏发热。”
容玉贞心里焦急,儿子可是她的指望,绝不能出一点儿意外。
“大师,请救救我儿。”
“皇妃不必忧心,只需要几副清热消毒的药,大皇孙便可痊愈。”了空大师说。
容玉贞稍稍心定:“谢大师。”
但元愠吃了药,并不见好,仍一直在发烧。
了空大师把脉,明明元愠身上的毒性已经消解,红疹仍不散,高热也不退,实在奇怪的很,他也束手无策。
静平知道元愠生病,便过去看望,见元愠一身的红疹,连脸上都冒了几颗出来,看着有几分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