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红院人来人往,生意甚好。
姑娘迎客,小倌陪酒。
陆维琛看着站在自己身侧的秦止,默默紧了紧披风,道:“老五,咱来的这地是青楼,不是沙场也不是冰屋,你可以收一收你控制寒冷的功力吗?”
他本来还惊异秦止哪根弦搭错了才同意和他一起进桑红院。
谁知道这厮一进来就开始制冷,快把他冻不死不说,关键是姑娘们都不来欣赏他的盛世美颜了。
这点让陆维琛甚是苦恼。
秦止带了面具,目光凝在桑红院内。
陆维琛咳嗽了两声,尽量把自己身上的冰咳掉,不畏严寒地靠近秦止道:“老五,你是不是和花骨朵吵架?”
没有回应。
陆维琛颔首,看来局势不容乐观。
他拦住秦止的肩膀拍了两下,道:“女人嘛,总得有个闹小脾气的时候,这个地方叫青楼,就是安慰我们脆弱的少男之心最好的地方,你看看这些姑娘,她们端起来喂到嘴边的酒,绝对和你醉春苑的味道不同。”
冷漠。
陆维琛又叹了口气,道:“花骨朵虽然神秘了一些,但人好又聪明,你就多包容多宠着……”
他的话音未落,秦止已迈开步子向着桑红院屋内走去。
临走前还留下了一句话,“自然要宠。”
“……”
陆维琛的手掌还保持着刚才揽肩的动作。
他的眼眸看着前方,正好目送秦止的背影渐行渐远。
说好的和夫人吵架伤心逛青楼求安慰的好哥们呢?!
都怪他嘴贱!
人家再怎么吵架,至少还是有夫人的,他一条狗跟着掺和什么?
陆维琛下意识地抬手摸上了快和他的心脏融为一体的小铃铛。
这张嘴,明个儿缝上!
陆维琛的内心戏甚是丰富。
却是秦止的脚步顿住,道:“望之。”
“诶!”
一声应和,陆维琛的表情恢复正常,向着秦止走去。
秦止道:“你也老大不小,别总在这种地方厮混,该想想成家之事。”
秦止的声音甚是冷漠。
话音落,陆维琛的身子定在原地,嘴巴张大的能够塞进一个鸡蛋,刚才的那句话,是从秦铁树的嘴里说出来?!
这年头自己找到夫人之后都这么喜欢带动后辈发展吗?
陆维琛沉思着看了秦止的背影半晌,觉得越发不认识他了。
看来之前的理论还是有些道理,朋友出嫁,注定不能在一起好好的玩耍了。
“望之。”
“诶。”
陆维琛站直了身子,又向着秦止走去。
他还没见证铁树开花的关键时刻,还得玩耍两年再绝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