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君令仪的箱子里也没放什么,无非是害怕许诺会对她不利做出的准备。
她有些不懂,为何秦止如此害怕她动箱子。
难道她还能再从箱子里拿出一副手铐把她和秦止的另外两只手都锁起来不成。
君令仪摇摇头,秦止的思维,有时候不能用正常人的想法来分析。
伤药和纱布从箱子里拿出来,君令仪把秦止的衣服拉下,解开昨日的纱布,露出半个肩头。
姜旭尧下手很重,秦止的伤口依旧严重。
君令仪拧着眉头,小心翼翼地将伤药倒在伤口上,道:“疼你就喊一声。”
“嗯。”
秦止的语调没有任何的起伏,仿佛受伤的人不是他。
君令仪记得之前白翘翘给她用这个药的时候,她可以疼的嗷嗷叫唤的。
秦止好像……没有知觉。
药上好,君令仪帮他换上纱布。
单手换纱布实在别扭,君令仪换的很慢,可到了把纱布系起来的时候,她却犯了难。
一只手怎么都不够灵巧。
她的眸子微偏,看向自己的另外一只手,又看向和她的手锁在一起的秦止的手。
终是抿了嘴角,头垂下,用自己的嘴巴和手一起将纱布系上。
她的动作突然,秦止也怔住了。
他的头微偏,看着趴在自己肩头的女子。
细碎的呼吸洒在他的肩头,痒痒的,勾着他的心。
君令仪的纱布还没有绑好,西厢房的门,却被人推开了。
陆维琛走在前头,昨日莽撞误闯的汉子站在他的身后。
汉子低着头,焦急劝道:“陆大人,进门之前是不是应该先敲个门,王爷和王妃……”
他的话还没说完,陆维琛的脚步就停下了。
汉子撞在陆维琛的身上,赶忙向后退了两步,唯唯诺诺道:“陆大人,属下……”
这句话也没有说完,汉子的头微微抬起,和陆维琛看见了一样的场景,也僵住了。
床榻上,纱幔微微挑起一点,秦止坐着,上身的衣裳被扒取一半,君令仪的头埋在他赤裸的肩膀上不知在啃些什么。
这景象,可比汉子昨天看到的刺激多了。
汉子惊住,匆忙转身。
君令仪听到身后的动静,狐疑转头,也看见了站在门口的陆维琛和汉子。
她的眼睛眨巴眨巴,嘴角还带着一抹血。
陆维琛石化在原地,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
他的眼皮跳的厉害。
现在老五和花骨朵……都玩这么难以形容的床上游戏了吗?
口味重的让他瑟瑟发抖。
秦止的表情不变,也不说话。
君令仪愣了很久才反应过来。
她看着陆维琛的表情,匆忙将自己和秦止的手举起来,解释道:“陆大人。”
她只说了三个字,陆维琛的眼睛却瞪得更大了一些。
君令仪的头侧过来,这才发现她和秦止为了图方便,刚才已经把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了。
从陆维琛现在的角度看过来,能不能看到她和秦止手腕上的手铐她不知道,但是最清晰的一定是两人握在一起的手。
陆维琛捂住自己的胸口。
他已经知道自己吃的是狗粮了,为啥连盆都要给他一起踹掉。
陆维琛身后的汉子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退出了西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