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一直忍住了，那么大概或许在某一次，他也会直接疯掉吧？
早晚他们两个人会因为怜儿的折腾，而有一个走向灭亡的。他很清楚，可却没有办法阻止，因为他甚至都不知，她究竟在为什么而疯狂。
沉清耐着性子，轻轻的拍打着女子的后背，温柔道：“怜儿，到底是又怎么了？你若是有什么事情，直接与我说就是。
为什么一定要哭？”
怜儿抽噎着，看着沉清，眼中满是委屈。她忍不住委屈道：“沉清哥哥，你真的……真的爱过怜儿吗？”
“我不知道。”
“不知道？”怜儿瞪大了眼睛，没想到自己会得到了这么一句不知道，顿时又哭了起来：“你是不是爱慕容月？”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
“我已经说过不知道多少次了，我与王妃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沉清觉得自己已经要炸了。所以，为什么就要认为他会瞎了眼一样的喜欢慕容月？
他又不是白明玉那个傻子。
更不是七王爷那个瞎子。
他太了解慕容月了好吗？那个女人，根本是连心都是黑的，唯利是图。对他来说，那是真的不好接近啊。
甚至在他的眼中，之前遇见的水蓝姑娘，都是比慕容月要可爱的。
沉清的态度是前所未有的暴躁。而怜儿也是愣住了。这些日子以来，她从来都没见到沉清如此过。好像是真的很生气。
难道，他与慕容月真的没有什么？
或许，就算是有什么，也只是慕容月的一厢情愿吗？那要是这样的话，他喜欢的人，到底是谁？
怜儿心中想着，看着眼前心爱的人，也便问了出来。
“沉清哥哥不爱怜儿，那么，你爱的人，究竟是谁？”怜儿没有再哭了，只是这么看着沉清，直白而又勇敢。
沉清被怜儿吓了一跳。
看着怜儿这幅样子，他的心中略微慌乱。
于是连忙笑道：“你这丫头在胡说什么？谁说我不爱你？我若是真的不爱你的话，为何要与你成亲？”
“是啊，沉清哥哥的说法，怜儿也曾经这么的劝说过自己，可事实上，怜儿却是骗不了自己。沉清哥哥的眼中，真的没有怜儿。
一点儿都没有。
这双眼，永远都是看着别处的。
你可以骗了所有人，却唯独骗不到怜儿。
怜儿甚至都有些恨自己，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更蠢一些呢？要是更蠢一些的话，我是不是就会被骗了？
做一个幸福的倒霉鬼。”
怜儿说话时候，泪流满面，没有轻声的哭出来。只有无尽的痛苦，和隐忍的哭声。这模样，让沉清的心中，如遭雷击一般。
心中的愧疚，也在不断的蔓延着。是啊，为什么他不能再骗一下怜儿？
他的这份感情，到底还是伤害了怜儿。
怜悯不是爱情。
此时，他终于明白了很久之前，慕容月与自己说过的话。可此时，却也是为时已晚，因为他根本就没有资格去再与怜儿说拒绝了。
看着身边的怜儿，沉清只能愧疚道：“抱歉，都是我的错。”
怜儿摇头，只不过心中却也是绝望。
“怜儿，我一定会努力的，努力让自己爱上你。至于我曾经喜欢的人，或许……她已经死了吧。”沉清轻声的说着。
这也是第一次，沉清真正的承认了自己喜欢别人。
怜儿沉默着。只觉得心中是有什么碎裂了。
她每天都在缠着这个人，渴望着这个人能与她说实话。可当真正的实话摆在自己的面前时候，她又希望这个人能不要说这么多的实话了。
至少，再给她留有一些希望啊。
“怜儿，你先休息吧。”
沉清安抚着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