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轻人打电话报警的时候,那胖子不停的将陆地巡洋舰后退,再前进冲撞,还很轻松的不知从那变戏法似得捏出了一根能量棒咬在口中咀嚼着,周而复始的重复着这个粗鲁野蛮的动作,将那辆价值不菲的奔驰s级差点碾成一对破铜烂铁,那本想着嚣张一把的公子哥此时捧着手机欲哭无泪,心中腹诽这他妈是哪来的疯子,现在连神经病都能开车上路了吗?
而那辆宾利慕尚则停在了不远处,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场野蛮冲撞,同样深信不疑的觉得这绝对是碰伤了深度精神病患者,可能还是刚刚从医院跑出来的那种。
警察的效率很高,或者说,在赶来这种高级公寓时候的效率那真叫一个没得说,亮闪闪的警灯排成了一条长龙,很是拉风驶了进来,大概是先入为主,让人民公仆们对那个将奔驰碾成一堆废铁的胖子很不感冒,在加上其拒不下车接受检查,更是将那些英姿飒爽的警察惹得一阵窝火。
更何况这奔驰本就是军牌,而后面的宾利慕尚还是武警系统的拍照,挂着的都是北海当地的牌子,相当于自己人了,而这个胖子挂着京牌,远在十万八千里,自然是要偏袒另一边一些。
胖子压根不想下车,将嚣张跋扈演绎到了极致,口中仍旧是那一根能量棒,含的粘乎乎的,也不嫌恶心,脸色阴沉眼神平静,像一个十足的疯子,或者是疯狗更恰当一些。
就在警察准备动手把胖子从陆地巡洋舰上拉下来的时候,身后悍马车跟牧马人的车主同时下车,那一米八几的壮汉子仍旧像一根电线杆一言不发神情肃穆的走了过来,瞥了车内的胖子一眼,扭头看着那明显已经红了眼的s600车主沉声道:“私了公了。”
“私了你爹啊,给老子滚!”那青年口无遮掩,显然气急。
那京城男人耸肩,很是无奈的转身,扭头看着一名警察队长模样的人,伸手入怀掏出了一本黑色的证件,递了过去,那是一名四十多岁的老警察,两鬓已经斑白,可明显成熟老道,精明的很,一看这架势就明白事情不简单,不过还是冷静的接过京城男人手中的证件瞥了一眼,那是一本军官证,他不是很了解。
只看到军衔跟部队单位,瞥见前缀是华夏两个鲜红的大字,中年警察已是一愣,后面跟着的是“第三军备作训处”,许雄山中校,警官甚至未曾听闻这是个什么单位,可看着这一个个庄严的字眼跟那与任何部门均不相同的皮质证件,心中感慨,证件可能是真的,恐怕是自己认不出罢了。
瞥了那居高临下俯视着自己却令自己感觉不到丝毫高高在上感觉的电线杆般男人,不由得感叹,也就二十七八岁吧,不论是什么单位,中校的军衔,都太过年轻了,如果是货真价实的,那这件事情想必会更加麻烦。
“够吗?”大个子许雄山面无表情,语气平淡,“不够的话,外出批证跟部队驾驶证都在车内,如果还不够,可以检查持枪证。”
中年警官捏着证件的手一抖,没敢接话。
“我打个电话给军队纠察,或者直接去所属单位行政部门查询,很简单,一查就知道真假。”
开奔驰的家伙本就是军区大院长大的纨绔,对这些同样是轻车熟路,明显不相信这个傻乎乎的大高个会是一名中校,现在社会上办假证冒充军官的人多了去,退一千一万步来讲,哪怕真是中校自己也不怕,强龙不压地头蛇,更别提这里是北海市,一个十分敏感的国际性大都市,往年北方南下在北海吃了哑巴亏的大少纨绔还在少数吗?
“请便。”大高个许雄山面无表情。
在查询证件真伪之前,奔驰车主悄悄的喊上了军区大院一起长大的狐朋狗友们,无一例外均是沾着红色的子弟大少,还特意叮嘱其开军车过来,对方均是心领神会,明显这种情况遇见不少,“强龙踩地蛇”这种事情很是娴熟。
随即,打电话查询许雄山的证件,在拨通电话报出这个甚是拗口的单位名称时,电话对面陷入了很长时间的沉默,许久,只回应了一句话:躲得远远的。
电话被掐断了,奔驰车主心知肚明,这个证件没有丝毫问题,而且可能是一些国家的特殊单位,心中不免忐忑了起来,不过随即转念一想,哪怕是再特殊又如何,还是那句话,强龙不压地头蛇。
只是这样一来,警察方面束手无策,奔驰那边又不肯罢休,陆地巡洋舰这边看着更是无法无天,这还只是一个大高个,那个生的丰神俊朗的公子哥明显有种天地老大我老二的架势,只是还未曾说话而已。
胖子在啃着黄瓜稳住钓鱼台,对这边的事情压根不闻不问,另一个女人直接靠在路虎自由者内闭目养神,看起来睡的很是香甜,傻大个许雄山中校站得笔直一言不发,那个俊朗男人更是一脸平静的玩着手机,斜靠在牧马人车盖。
有一个中校跟不知背景深浅的同伴出面,那胖子的身份更是压抑到令人觉得毛骨悚然。
高深莫测不过如此。
顾启源的迈巴赫几乎是跟几辆军车一起进入了万国国际公寓大院,奔驰车主在看到援兵的时候,也正巧看到了迈巴赫上面走下来的顾家大少,他正心中纳闷自己什么时候能请得动这位北海数一数二的公子哥,这尊活菩萨已经火急火燎的朝着陆地巡洋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