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卫生间,苏海棠就对上程远征神采飞扬的一双眼。
“媳妇儿!”
“嘘。”苏海棠竖起手指冲他嘘一声,示意他别吵醒手里睡得正酣的小狐狸。
“它怎么又睡了?都睡一路了。”
程远征有眼色地上来接她肩头斜挎的双肩大黑包,自然而然地接过酣睡的小狐狸,举到眼前来回打量。“不会是有毛病吧?”
“嘘。”
苏海棠白了他一眼,抢过小狐狸放到单人床尾,叫它舒服地睡。
程远征趁机拉开背包拉链,迅速扫一眼,没找到那块鲜艳的红色小布料。
他抽抽鼻子,闻见一股淡淡的血腥气,很新鲜,人血。
他眉头微蹙,扫过深色塑料袋里装着的衣裳,好像是媳妇刚才换下来的裤子。
程远征想明白了什么,脸上顿时冒了热气,慌张地把拉链又给拉上,装没事人似的偷眼瞄着媳妇儿中段儿。
原来媳妇儿来事儿了,难怪古古怪怪的,脾气还挺大。
程远征回想爱妻模范营长的教诲,搁下背包大步跑去泡红糖水。
“媳妇儿,喝热水。腰酸不?我给揉揉?”
苏海棠瞅着他一脸黄鼠狼给鸡拜年的猥琐笑容,脸上也热了,从牙缝里挤出俩字:“不用。”
该死的红糖水!该死的无赖男人!
程远征还不知道拍马屁拍到马腿上,惹恼了自家脸皮薄的媳妇儿,还关切地主动把茶缸塞到她手里捂着暖手,殷勤地笑。
“跟我还客气啥?我们连里有个小子,家里祖传几辈的老中医,按摩针灸正骨都懂一点,我们营长特意跟他学了回家孝敬嫂子。咳咳。”
程远征一不留神说漏嘴,补救地干咳两声,重点夸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