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永胜拿着田新苗拿过来的凿子和锤子,虽然只是开个孔,但是他的心情竟莫名地有些激动。
自从腿受了伤,他的心就高高悬了起来,他担心这辈子怕是再也不能做木工了。
并不是因为他有多喜欢当个木匠,可是正是他这半吊子的木工手艺,才在父母那里护住了妻儿,也正是这木工手艺,他才能盖起这个他们一家人的窝。
在村里人开始热衷供孩子们上学时,正因为他有这个木工手艺,他和吴氏才狠着心供几个孩子上学。
昊萍学习不太好,初中毕业复读了一年,连个高中也没考上,年岁也大了,自己便主动不去上学了。
昊成高中毕业复读了两年,还是没能考上,恰好那时村长来说应征入伍的事,他便放弃了继续复读。
他们的负担一下子便轻了下来,可是哪成想,今年却出了这样的事。
他虽然嘴上不说,可他心里却着急上火的很,若是他不能再继续做木工,昊明和昊燕的学恐怕也就没法继续上下去了。
看着阮永胜拿着凿子和锤子的手有些颤抖,田新苗心中自是明白作为家里的唯一支柱的阮永胜心中此刻的想法。
田新苗手中拿着上次从木工房拆下来的多余的电线,一边在箱子上量着长短,一边似是无意地开口道:“这木工活也不一定要站着做,我看爹坐着做得也很顺手。”
“就是,我以前很少看爹做木工的,今天一看,还挺好玩的。”
刚好写完作业,走出来的阮昊燕好奇地围在阮永胜身侧,继续道:“爹,你要不要也教教我,这样我就可以和大嫂一起做台灯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