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给我?”秋山信愕然道,见我点头,这家伙居然不好意思了起来,尴尬挠头道:“钻石我拿走,但这些黄金不是我的,不要了。”
汗,这货到底是不是一个杀手?要不要这么诚实?搞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算了吧,我不是很缺钱,不说你那有不少贫苦的小村庄和部落吗?算是支援灾区吧。”
“何况你光是护着他们意义不大的,想办法用这些钱帮他们生活的好点,才能本质上改变些什么,让他们不用在那份血腥中苟延残喘了。”我摆了摆手道。
秋山信点了点头,却又冷声道:“条件?小子,你给我这些黄金,是想要我帮你对付谁?”
老实说,原本我确实有这方面的意思,想借用这家伙的实力对抗下炎黄之血,毕竟他和胡夏锋殇算是同级的存在,然而此刻我却不想了,因为我做的这些事,和他做的那些事比起来,简直小儿科,甚至很是自私自利。
虽然……汗,两个杀手坐在酒吧里喝着酒,比谁做的事更伟大,这着实算是一种讽刺了。
“啊对了,黄金我不能全给你。”我突然想起了什么,挠头道:“留给我两成吧,前阵子从炎黄之血的基地里救了些孩子,需要点钱帮帮他们。”
“行。”秋山信也不矫情,在确定我不是利用他之后,笑着举杯和我碰了碰,又突然笑道:“说起来好诡异啊,哈!两个杀手坐在一起聊救援灾区和建立孤儿院的问题,你说会不会让人笑掉大牙?”
干笑点头,我发现秋山信着实是个不错的人,可能和那些淳朴的土著人待久了,让他骨子里也多了份纯真,当然这并不是说他笨。
笨?秋山信可一点都不笨,甚至因为常年混迹在非洲那混乱不堪的战局中,养成了他某种一看到人,就立刻能分辨出是非善恶的本能。
就像他第一眼看到血狐,就发现这家伙虽然很精,但骨子里和他一样单纯,对情感太执着了,也像他第一眼看到崔妍,就认定了这女人想要利用血狐。
同样,他第一眼看到我,就发现我虽然表面上阴恻恻的,但实际上还算挺善良的,当然,这是因为他没看到两年前的我,甚至重生前的苍狼。
说起来有趣,秋山信第一眼看到血狐,就对这家伙萌生了些许好感,而我第一眼看到秋山信,也就本能的喜欢上了,于是一个诡异的三角基情就此诞生了。
“听你说的非洲那么好,我也有点想去的意思了。”我笑道,某些没有心机没有利用的交集,总是熟的特别快,所以我和秋山信几杯酒下肚,立刻就打成一片了。
“行啊,上次我遇到血狐时,也求他帮我一起在非洲闯荡,这比他做杀手可有意义的多了,但他却不答应,哎。”秋山信一脸的郁闷。
其实这也不怪血狐,毕竟一个人伟大,却不能强求全世界的人都和他一样伟大,就像爱迪生发明了电灯,也不能让全世界的人没事都和他一样去捣鼓灯泡吧?
秋山信是因为很早就去了非洲,看够了那里的残酷,才想到做点事帮点人的,而血狐则完全相反,他自由学的就是那些残酷……
其实就算是我,虽然赞同秋山信的想法,但也不可能花掉一生去做和他一样的事,我骨子里还算是很自私的,只求偏安一隅,只求没人打扰的好好过日子。
但今天遇到秋山信的事,我算是记在心里了,以后要是有机会的话,稍微帮他点小忙,或是有了钱的话,在财力上支援点什么,倒都是可以的。
“那就先谢谢你了,嘿,你小子比血狐够朋友。”秋山信哈哈大笑道,又分别倒了两杯威士忌。
“你喝这么多,没事吧?”我略显担忧道,这货的伤势很重的,却一副没事人一样猛灌烈酒,而且还喝的极其诡异,一边喝酒……另外一边还在擦着鼻血……
“伤?没事,早特么习惯了。”秋山信满不在乎道,许是喝的兴起,突然扯开衣襟露出了那结实的肌肉道:“看,全特么是伤,无所谓啦。”
我愣住了,这家伙的身体竟然比我更加可怕,那肌肉上满是刀伤和子弹孔,真的是连一点完整皮肤都找不到。
而且我的伤是因为被锋殇和古依娜折磨,他的伤却是实打实的场场血拼,这货真的还活着?简直是个奇迹了。
“胸口这两个子弹孔,是我干掉第一个军阀时留下的,肺都打穿了,哎,可惜斩草没除根,这家伙的儿子继位了,比他老子更恶劣,而且一直防备着我,再也找不到机会下手了。”
“脖子到小腹的刀伤,是被个挺牛逼的杀手砍得,得有十五年了吧,那货还是好几代前的杀手榜十大,记得是NO9?名字倒是特么早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