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子研哀哉的叹了口气,左手撑着脑袋幽幽的看着前方。
“那小子怎么说也是皇帝伯伯的儿子,而且我们还从小一起长大,我怎么可能让他死。”
虽然她想过抛下他不管,可是那只是一时的念头而已。
轩辕夜朔皱眉,“可是,我记得没错的话,你们两个是死对头,从小打到大的。”
不过心里却是了然,只怕这样打打闹闹的感情只会更深吧。
舒子研表情一僵,小嘴一撅,咕哝道:“那又怎么样,我又没想过要他死。”
在欧阳克的几个孩子中,不管和谁的关系都只是一般,就连同位女子的乐音,他们之间也没有好到什么程度去。
只有欧阳毅轩,欧阳毅轩虽和她从小打到大,可是却不得不说,她最熟悉的就是欧阳毅轩。
轩辕夜朔笑而不语,凝视着她却没有说话。
舒子研猛地抬头,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说,烦闷的拍了拍脑袋。
“烦死了,五天之后还要去云城,我这伤都还没有好全呢。”
顿了顿,不耐烦的看着轩辕夜朔,“好了,你也可以回去睡觉了,我要运功疗伤,争取两日之内把身上的伤愈合,免得去了云城又被这个伤耽搁我做事。”
说着起身,礼貌的打开大门,为轩辕夜朔做了个请的姿势。
舒子研心里别提有多郁闷了,她承诺了舒灏翎要压制住白水汐体内的火蝴,现在办法还没想出来,欧阳克还让她出门。
出门就算了,还是让她去处理一些她根本就管不了的破事,越想心里面越是烦躁,因为隐忍,身体颤颤发抖。
轩辕夜朔放下手中的杯子,起身上前轻轻把门关了。
舒子研一愣,颤抖的身子奇迹般的平静下来。
轩辕夜朔面对舒子研那张微怒的脸,柔柔一笑。
“我帮你!”
舒子研不屑的勾唇,上下打量着轩辕夜朔,“啧啧啧,这么善良?”
虽然她对轩辕夜朔有好感,但是也还没到这种地步吧,才认识两天就帮她运功疗伤?
不会对她有什么企图吧?
某人惊悚!
轩辕夜朔轻笑,有些无奈,“你说呢?”
这小妮子把他想成什么人了,他只是好心好么。
舒子研仔细的想了想,还是一脸的怀疑。
“不知道!”
轩辕夜朔扶额,实在忍不住毒舌。
“我只是不想你托我后腿,照顾你很麻烦。”
不过他说的也是事实,虽然舒子研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很多,但是终究还是没有痊愈,如果带伤出行,他们无论哪方面,多多少少都会受到影响。
舒子研一愣,抬起手正想一巴掌挥在轩辕夜朔的头上,只是刚刚把手抬起又讪讪的收了回来。
“我才不麻烦,我的伤早就好了。”
说着,赌气似的推开门,大步踏门而出。
她从来不会让自己的不足成为别人的牵绊和绊脚石,任何疼痛她都能忍受。
不管轩辕夜朔是说真的还是开玩笑的,她都不希望他的话变成真的。
俏丽而略显倔强的背影在轩辕夜朔眼前游荡,他嘴角不知不觉中勾起一抹浅笑,眼睛里满满的无奈。
只是他依旧没有动,起身靠在桌子上,环手于胸,他倒要看看这个小妮子现在又要做什么。
短短的两日,他好像更欣赏和喜欢这个调皮的女子了。
舒子研站在院子中心,院子中月白色的夜明珠把她照的缥缈而美丽,只是迟迟不见轩辕夜朔跟出来,小嘴一撇,有些不耐。
猛地回头,看着房间中坐得悠哉的轩辕夜朔,不免气结。
“怎么?要帮我疗伤还不出来,在那里坐着干什么?”
轩辕夜朔一怔,有些不可思议的站直身子,放下胸前的手。
“你不在房间里疗伤?”
他从来没有见过大晚上在院子里疗伤的人。
心里虽然疑惑,却也抬着脚步来到舒子研身旁。
舒子研翻了个白眼,随即一脸的得意。
“那当然了,外面空气好,而且月光温和,乃天地之精华,是最干净的气流,能平缓内力,内力结合灵药,再结合月光,疗起伤来事半功倍。”
还有一点,火蝴属火,月光性凉,两者相冲,对她体内的火蝴多少有些压制之意,这样能够帮她把火压制下去,减低火蝴发作的频率。
不过舒子研却没有把这一原有说出来,她不知道轩辕夜朔对于火蝴到底知道多少。
轩辕夜朔皱眉,却是轻轻点头。
“说的也是,只是在院子里疗伤也太奇怪了点吧!”
除了必要时刻,他真的没有见过人特意到月光下疗伤的,哪怕月光对于疗伤是有好处的。
舒子研理了理裙子,就地盘腿而坐,闭上眼睛运功,小嘴喋喋不休。
“有什么好奇怪的,我这么多年都是这样的,不然你以为我的武功怎么会那么高,你废话怎么那么多,还不赶快帮我运功!”
反正都是自家人,她也没什么好客气的,本性全部暴露出来,哪有一开始见面的约束与礼貌。
轩辕夜朔倒也不反驳她了,却依旧没有附和,盘腿坐在舒子研的身后,大掌轻轻附于舒子研的两肩胛骨之上,开始运行丹田内的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