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林落呼吸困难的看着舒子研,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没有反驳,亦没有挣扎。
舒子研掐着她脖子的手没有松,却也没有用劲,“肖林落,你太傻了,难道你连是非曲直都分不清了吗,你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哪怕苟延残喘,活着你才能拿回属于你的一切,才能把你娘从那个冷冰冰的鬼屋里救出来,你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你敢说你不恨肖海清吗?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恨他,因为你是他的亲生女儿,可是他自始至终都只是把你当做棋子,而你现在已经是废棋了,他不在乎你的死,也不在乎能从你口中能说出什么消息,因为他不怕。你瞒着也没有用,何必不任性一次,给自己一次机会呢,整个太冥不是你的,可是你也是太冥的一员,你这么藏着掖着,真的没有意思。”
“肖林落,听我的,松口吧,我会放你自由,必要时候我可以帮助你,只要你足够配合。”
“人天生生来都是为自己而活,你也不例外,我想,你会知道自己怎么做的对不对?”
低低的嗓音幽远而沉迷,很是好听,每一个字都有这蛊惑人心的味道。
她在用最温柔的方式引诱着她,她也在用最卑鄙的方式引诱她。
她现在就是一个坏人,一个蛊惑人心的坏人。
此时的舒子研,身上只有黑暗的气息,她仿佛就是为黑暗而生。
不需要动手,甚至话都觉得有些多余,只需要一个眼神,全世界将她我独尊。
然而,一时之间肖林落都只有一个表情,那就是没有表情。
她淡淡的看着舒子研,似乎没有听到她的话。
“离殇,你杀了我吧。”她又说了这句话。
舒子研摇摇头,有些失望,“肖林落,你就不考虑考虑吗?你知道,我离殇说话算话,我的地位在官家小姐之中是最高的,除却这个地位,我还是摄政王的女儿,皇上亲自封的郡主,虽然只是一个郡主,可是我的身份与公主相比也没什么区别,就连宫中妃子见了我都是要让路的,你只要不想死,我一句话就可以让你逃出生天,并且让你过得更好的。你父亲奈何不了我,我也可以废了他,最多也就扯个谎,然后就是关禁闭罢了,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我这么强大,那是资本,也是我的本事啊。”
突然,舒子研眨眨眼睛,手上却暗暗用力。
“可是……你为什么不识时务呢?我从来都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啊。”她说的无辜单纯,似乎很无奈。
肖林落眉头一挑,毫不畏惧,“动手吧。”
“呵呵……”舒子研笑了,柔声道:“机会已经给了你,不珍惜的是你自己,既然如此,我会成全你的。”
说着,舒子研表情一冷,脸上笑容瞬间消失,手上猛地一用劲。
“唔……”肖林落难受得闷哼,苍白的小脸瞬间被憋得通红。
舒子研咬牙,冷笑,“你还有一次机会,在你还没有断气之前。”
“呵!”肖林落一声冷笑,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一副等待死亡降临的表情。
舒子研眼睛一眯,硬是被她这一表情给气到了,手上猛地一用力。
“呃……”肖林落的身子终于轻轻挣扎起来。
“怎么?开始挣扎了?”舒子研讽刺而又幸灾乐祸。
肖林落心惊,听到舒子研的话却没有任何感觉,只是却放弃了挣扎,努力压制着对新鲜空气的渴求,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然而,就在肖林落以为自己就此灭亡的时候,舒子研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手上猛地用力一甩。
“砰!”肖林落被狠狠的甩了出去并砸在了地上。
“唔……呼……呼……呼……”
她难受得闷哼一声,脑子里一片晕眩,却不忘记贪婪的呼吸新鲜空气,都忘记要挣扎着起来。
舒子研起身,冷冷的看着她,“难受吗?”
肖林落眼睛朦胧,却也知道是舒子研在说话。
她甩甩头,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脖子,却没有起来,“离殇,你到底想干什么?”
疯了,此刻她觉得舒子研就是一个疯子。
“我以为你知道我的目的。”
“我说了,我不知道。”肖林落已经没有力气了,自己都快要疯了。
舒子研笑了,“呵!不知道,那就去死吧。”
她说得风轻云淡,没有一丝感情,似乎眼前的人不是人,而且一只蝼蚁。
肖林落轻轻抬头,连呼吸都忘记了,却还是一样的平静,“你说什么?”
舒子研挑眉,“你不是想死吗?我成全你,机会向来只有一次,你不珍惜,而我也没有耐心,没有了你,我还可以慢慢查,哪怕查不到,我也可以单枪匹马,亦或者组织我的人杀进丞相府,我来个午夜凶铃,把整个府邸的人都杀了也不会有人察觉。就算我,我有背景,有靠山,你认为我怕什么,更别说想让你肖家灭亡的人不止我一个。”
其实,她还是心软的,哪怕到现在,她都还在试图说服肖林落。
这一次,肖林落沉默了,她收回视线,自顾自的调整好坐姿,没有再说话。
“想要怎么死?”舒子研却不想再放过她了。
肖林落却仿若未闻,强撑着身子坐在地上,眼睛看着前面的地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舒子研眼神一闪,淡淡道:“简单点,你可以选择咬舌自尽,再之可以撞墙,如果觉得这些都不好还有上吊,跳水,都行。当然了,你觉得那些都太痛苦,我这里还有更简单的,毒酒白绫匕首,你可以随便选,我都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