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对曦儿说,如果她不好好珍惜你,我就一定会把你夺回来。这就是那天在板栗沟我传递给她的纸条……在板栗沟的那天夜里,曦儿把纸条还给我,她对我说你原本就属我的,她说你现在就可以把他夺回去了,她说我现在把他还给你,请你好好爱他!她说因为我无法给予他完整的爱。我说你这不是完璧归赵,你已经把他弄得遍体鳞伤!可曦儿说在爱情里,总有一个人会带着一颗血淋淋的心离开的,任何一对真心爱过的恋人都无法逃脱……”
我的喉结上上下下地蠕动着:“夕儿……有些事,是回不去的。就像你在博文里写的,错过就是错过了……太晚了,我们还是休息吧。这事儿我们以后再说好么?”
夕儿的情绪慢慢平复下去……
卧房里再次陷入沉静,只有窗外的秋雨,依然淅淅沥沥地在下着……
这乡下果然是老鼠为患,而且乡下的老鼠似乎比城里的老鼠嚣张百倍!城里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但是在这乡下,老鼠可以吹着口哨在乡间小路上散步,村民们也不会觉得是天下奇闻。
屋子里的老鼠也十分嚣张跋扈,一到夜间就上蹿下跳,“叽叽叽叽”地到处觅食,对睡在屋子里的人熟视无睹。
可对于我们这俩个久居城市里的人而言,尤其是夕儿,老鼠的这种闹法,让我们心神不宁,无法入眠。
我冲着房角的黑暗处,“窸窸窣窣”响动的来源处吆喝了好几嗓子,也没用!今晚不会是某个老鼠的大喜之日吧?难道它们在闹洞房么?
蚊帐上面也有老鼠,上蹿下跳的,吓得夕儿不停地啊啊啊地叫唤。
夕儿说:“阳阳,我害怕……”
我道:“那怎么办?”
夕儿说:“让我跟你一样打地铺好么?”
我道:“那还不是照样有老鼠?”
夕儿说:“睡在你身边,我就不怕了……”
我道:“那好吧。”
说话间,只听“咚”地一声,蚊帐上面的老鼠顺着蚊帐滑了下来……
吓得夕儿赶紧从床上跳了下来,手里紧紧抱住被子……
最后厢房里两个地铺,紧挨着,我睡在靠门的这边,夕儿睡我里边。
我心想有我们这种二货吗?噢!放着好好的床不睡,偏打地铺!
又有老鼠从屋顶的梁上,嗖的一声,跳到了一只简易衣橱上面……
受不了!为什么不用药毒死它们啊!
第二天我问这家的男主人,他说没用,这些老鼠太狡猾了!它们甚至已经能够区分哪些食物是干净的,哪些是没下过药的!这些老鼠都成精啦!
我和夕儿都是平躺在地铺上的,灯已经熄了,黑暗中只有俩人微微呼吸声。
窗外的雨似乎已经下大了。
夕儿好像无心入睡,但我今晚不想再接刚才的话题聊下去,于是我故意打了一个夸张的哈欠……
“那我先睡一会儿。夕儿。天好像就快亮了。”我翻了一个身,把后背给了她。
夕儿也翻身面朝我,轻声说:“才十二点刚过……”
她这句话还没说完,我就起了鼾声了。
夕儿似乎愣了两秒钟,尔后小声哼说:“讨厌鬼……”
我当然没睡着,我一直在想夕儿那一番话,坦白地说,她突然对我说出那番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该怎么回答她。
没过多久,我身后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响,我在猜不会是老鼠,这声音是夕儿弄出来的。
她在做什么?
我已经装睡了,又不好翻身过去看她,只好憋着不出声……
身后“窸窸窣窣”的声响停止了,我感觉我身上的毯子在动,动得很轻微,仿佛是被轻轻掀了起来……
紧接着,我感觉夕儿温软的身体慢慢贴向了我后背,我的心脏开始“咚咚咚”地蹦极……
而且,我感觉她好像在褪去身上的睡裙……
怎么办?怎么办?
我的身体僵硬,我该转过身去告诉她别这样,这样不好!还是继续装睡,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