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木神秘兮兮的一笑,亲昵的蹭了蹭梧桐的肩膀,“你当我傻呀,这个节骨眼儿上了还去害太子,敢是嫌命长了么?我压根就没去找那个罗锦儿。”
梧桐却没料到她竟胆大包天敢欺瞒潘妃,一时张口结舌,半晌说不出话来,乔木见了,不免嗤笑一声,“怕了?”
梧桐回过神来,不免又摇头,“谋害太子固然是抄家灭族的死罪,但是你欺瞒了娘娘,若是给娘娘知道了……同样不会有好下场啊!”
乔木冷笑道:“左右不过一个死字罢了,这些年我也受够了,咱们自从伺候了这个主儿,每日里多少提心吊胆,唯恐一个不合适就要没了小命,远的不说,松香和植儿不就是例子?”
她口中的松香和植儿原也是兴庆宫的大宫女,只因说话做事不够妥帖,先后被潘妃打死。
梧桐听了,长叹一声,眼圈儿都红了,“说起来我跟松香还是一起进宫的呢,如今她没了也有两三年了。”
两人又各自感慨了一番,乔木又低声道:“我再告诉你吧,不但我没有去找罗锦儿,便是姚万年,娘娘要他设法送信去上腾,他也不打算照做呢。”
梧桐不免又瞪圆了眼睛,“可是这主意……这主意不还是他出的吗?”
乔木点头道:“说起来姚总管也是好人,当时若不是他站出来,我就是不挨打,一顿骂也是少不了的,姚总管的主意是好的,但只娘娘不该让他去做这事儿。”
梧桐附和道:“说的是,这事儿很应该荣亲王去办,不过咱们娘娘说起来也是可怜,朝廷里头一个能用的人都没有。”
“饶是如此,她还惦记着夺嫡呢。”乔木叹口气,又沉吟一番,“若是娘娘还如往常那般得宠,倒也不是没有希望,只是如今陛下的心思却是不在咱们兴庆宫了,太子殿下又眼看着要出征,一旦得胜归来,只怕咱们娘娘的日子要越发难过了。”
梧桐这两日百思不得其解,“伴君如伴虎呀,你说陛下这几日怎么就厌倦了咱们娘娘呢?”
“陛下的心思,谁知道呢。”
二人吃饱喝足各自散去。
潘妃还一直惦记着好消息呢,隔了一日又拘了姚万年来问,“上腾的信送出去没有?”
姚万年自是没口子的答应,“回娘娘的话,已经设法送出去了,再过几日或许就送到了。”
潘妃点点头,“群儿在做什么?”
姚万年很高兴她转移了话题,忙道:“这早晚的王爷大约是在自个儿府里吧,娘娘要见他吗?奴才使人去宣。”
潘妃想了想,“算了吧,我这里不来也罢,你使人去告诉他,让他无事常去陛下那里请安,总要让陛下看见他的孝心才好。”
“是。”姚万年躬身答应,自去派人传话不提。
东宫里,上官颜夕亦是忧心如焚。她也不知道潘妃的计划进行得怎样了,易少君最近一直都宿在书房里,那里她没有人手,那个典记似乎也只听潘妃的,她是什么消息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