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夜子玄登基,禅位的国主成了太上国主,可是却没人想起来册封王皇后为皇太后,王皇后既没被加封,也没被废黜,名义上还是皇后,这给内宫各色人等带来的极大的麻烦。
夜子玄自然是不想再听到王皇后这三个字的,只是一时还没顾得上,伴云不敢直呼其为皇后,又不知怎么称呼,只好含糊其辞用了一个她字。
夜子玄再次被上官颜夕拒绝,心情十分不好,听了伴云的话心情就更加糟糕起来,对伴云道:“走,咱们去坤安宫,她在那里头住得够久的了,也该换换地方了!”说着大踏步向外走去。
“是!”伴云急忙小跑着跟了上去。
王皇后正站在坤安门内喝骂不休,她如今行动不得自有了,门外就是重重守卫,她也只得在门内出气而已。
看见夜子玄过来,她的精神就是一震,指着夜子玄道:“混账东西,你囚禁父亲,杀死侄子,哀家倒是要看看,你还要做什么?”
夜子玄冷声道:“父皇早已颁下旨意,废王氏为庶人,是朕惦记着您子孙俱都丧命,怕您再受刺激,是以迟迟没有明发诏书,但是您既然不乐意在这里住了,朕也只好谨遵父皇旨意了。”
“矫诏!你以为哀家会信吗?”王皇后冷哼一声。
夜子玄两手负在身后,对伴云道:“你将旨意拿给皇后看,让她仔细辨认究竟是不是矫诏。”
伴云是一直把废后的旨意揣在怀中的,就是准备着夜子玄什么时候能用得上,此时就急忙把那明黄色的绢布拿了出来,展开来举到王皇后面前,“娘娘,您请看,这里实实在在的是太上国主亲笔所书,做不得假。”
王皇后自然认得这些字,若是别人的字迹仅是盖了国主印玺,她还是不信的,毕竟此时夜子玄已经登基,他想写几份诏书就写几份诏书,想盖什么印玺就盖什么印玺。
可是前任国主夜谨的字迹就不同了,至少这旨意是他亲自携写的。
王皇后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来,想要拿过旨意细看,然手还没触到那道旨意,伴云已经缩回头去,将那旨意收了起来,他皮笑肉不笑的道:“娘娘,您看看便得,何必要动手呢?莫非您还想毁了旨意不成?”
王皇后又惊又怒,“狗奴才!”
夜子玄道:“还请您慎言,您既已看过了旨意,还请奉旨,这坤安宫乃是我车池国历代皇后所居之地,您如今住在这儿是不合适了。”
王皇后瞬间大怒,“放肆!哀家是车池国的皇后,谁敢废我?你说是陛下将我废黜,好,你带哀家去见陛下,我倒要亲自问问他,这道旨意是不是他自己的意愿!”
夜子玄声音森冷,“您给父皇下毒谋害于他,您以为父皇还想见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