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缄默无声,曲秋平的脸上,可真是难看啊。他分明对赫柄晟就是满腔怒火,却又不得不压抑着。
他斜睨着烟看向赫柄晟,起初的时候有那么一丝反叛,随之是嘲讽,最后就变成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赫伯伯,您生这么大的气做什么?对身体不好。我知错了,知错了还不行吗?这事儿既然赫伯伯说跟我有关,那就跟我有关嘛。”
什么叫赫伯伯说跟他有关就跟他有关,这人命关天的事情,本来就跟他有关,若不是赫柄晟插手,这事儿栽赃嫁祸就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有些愤愤不平。
曲秋平继续说道,“那您说,我现在怎么办?我去自首去怎么样?我告诉他们所有人,这事儿是我干的,我去蹲监狱,您说这样成吗?只要您能消这口气,您让我去做什么都可以。”
曲秋平腆着一张脸算是在求赫柄晟,赫柄晟还是乌青着那张脸,我发现我从见到这个人到现在,就没见过他露出笑脸。
他是个不会笑的古板老男人。
赫柄晟慢慢的将眼神落在他的身上,浑浊的眼眸里,混杂着太多我看不懂的东西,像他这样历经沧桑的人,情绪肯定不会外露,就算是心思,也都是藏的极深。
曲秋平迎上赫柄晟的目光,带着微微的挑衅,似乎要用这样的方式逼着赫柄晟妥协。后来,赫柄晟重重的叹了口气。
“悠悠已经这样了,我愧对你的父母,但是你不可以不争气。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吧。以后谁也不要再提。”
我当时满肚子火,凭什么这事儿就这么算了?他曲秋平杀了人,难道就不去追究了?
赫柄晟看向齐学东,“东西交给我保管吧,他父母不在了,我来教育他。”
我也看向齐学东,示意他不要将那份音频交出去,这是我握在手里唯一的筹码,即便不能将曲秋平置于死地,但是却能够对他小有打击。
齐学东扯动嘴角微微笑了笑,起身将那个录音表交给了赫柄晟,“既然是家事,内部处理挺好的。”
内部处理?内部处理就是置之不理吧?
我真是生气啊,忍不住站起身直接就冲了赫柄晟。
“赫总,这事儿关乎到我个人,我觉得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我本来就是个较真儿的人,这会儿也是牟足了一股劲儿想要跟曲秋平计较下去。
赫柄晟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有些微的诧异,却更多的却是忽视。
“不是已经说了吗?这事儿过去了,不提了。”赫柄晟想要用他的权威压住我,可是,我不服。
“赫总刚才也说了,曲秋平的事儿可以家庭内部处理,但我现在是外人,我既不是赫家的人,更不是曲家的余孽。作为这件事情的受害者,我有权利对这件事情追究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