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助理先生离开以后,蒋知夏带着满肚子的疑问回到了房间内。
屋内依旧空荡荡的,连一丝温俗曾经存在过的痕迹都没能发现。蒋知夏有些木然的推开了温俗卧室的房门。
真好,床还没搬走。
蒋知夏顺势便躺在了温俗曾经睡过的那张床上,似乎这样便是能跟温俗更加亲近了几分,想着助理先生临走时所说的那番话,她稍显平静的心却又开始泛起一丝涟漪。
是温俗安排助理先生过来特意等她回来的吗?温俗并不是因为厌恶她所以才躲避她的吗?让助理先生过来是因为担心她吧?为什么会担心她呢?
难道温俗心中也是有她的吗?
蒋知夏心中闪过这样一个让欣喜不已的念头,可下一秒她却又失望的摇了摇头。
如果真的是这样子的话,那温俗为何又要不告而别呢?
何况从始至终,蒋知夏也无法肯定温俗这般对她好到底真的出于一番好心还是别有用意。如果真的是别有用意,这个用意又真的会只是单纯因为温俗对她的喜欢吗?
想起之前温俗在车上时曾经别有用意的那句“我喜欢”,蒋知夏越发觉得脑子有些混乱,翻过身一把抱住还残留有温俗气息的枕头随即紧紧闭上了双眼。
无论如何,现在温俗已经离开,她的生活却还要继续。
所以即使思念入骨,她也还要强撑着笑意继续以乐观向上的生活态度活下去。
毕竟她的人生也才刚刚渐入佳境。
或许是因为某种特殊的心理安慰,又或许是因为这床铺上还残留着温俗的丝丝气息。这一夜蒋知夏睡得异常安稳,安稳得似乎还有些过了头。
“蒋知夏!你死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啊?你还不赶紧给我从床上爬起来?我警告你,二十分钟以后你赶不到片场,我,我,我,我就当场辞职!!!”
手机铃声欢快响起,滑动解锁,手机那头立即传来了经纪人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朦胧中的蒋知夏手一抖,手机掉落在地,经纪人后半句话便被蒋知夏给完全忽略不计。
不过从经纪人刚刚高喊的声音音量来看,蒋知夏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时间,随即,
“啊!?要死!要死!要死啦!怎么偏偏忘记设闹钟了啊,怎么办,怎么办?九点钟的开机仪式,现在怎么就八点四十了啊,鞋呢,啊,衣服,要不要化个妆?啊,算了,算了,还是赶紧走吧。”
匆匆忙忙洗漱一番,随意抓起一件外套,蒋知夏甚至连妆都来不及化一个便急匆匆的冲出了房间。
下电梯、上车,整个过程蒋知夏都犹如与时间赛跑般急促。屋漏偏逢连夜雨,车子刚刚行驶到路途的一半,突然就这么毫无征兆的熄火了。
“啊?什么鬼?不是吧?你早不坏晚不坏偏偏这个时候坏?我当个女一号容易吗?你要这么玩我?”
狠狠拍了一把方向盘,刺耳的车鸣声骤然响起,被迫停在路中央的蒋知夏这一下倒是吸引了不少的关注目光。
这中间一辆不起眼的黑色小车却是顺势在蒋知夏的车旁停了下来。车窗摇下,黑色小车的人拍了拍蒋知夏的车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