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子煞是凶猛,它在小痞子的人堆里蹿蹦跳跃,纵横狂咬,十分威风。
黑西装提着缴获来的武器在边上围着,有小痞子还想反抗他们就替蜂子分担一下,猛一棍子砸过去。
场面算是十分惨烈。
要是以前,看到这么惨烈的场面刘山也会觉得神经受不了,但是现在,他就是要让这些小痞子吃尽苦头,来个一劳永逸地解决遗患,所以只希望蜂子咬得更厉害些。
刘山抱着胳膊悠闲地在这里看热闹,只是苦了蜂子。要知道咬人并不是像咬小黄瓜那样清脆可口,咬人是力气活懂不懂,尤其是这么多人让一条蜂子去咬,多累呀。
蜂子实在累坏了,舌头耷拉得老长,往家走腿儿都打晃。
黑西装们一看也行了,滚吧。
小痞子们如遇大赦,乱作一团争先逃跑,因为被狗咬得不轻,有人站都站不起来,只好连滚带爬。逃跑的过程中带动伤口的疼痛,一边跑一边叫疼,只听到一片惨呼连连而去。
墙角后面的马伯才早就吓坏了,一边冒冷汗一边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没有亲自领着小痞子们去找刘山,要不然自己现在岂不是也要被咬得皮开肉绽!
只是他想不明白,刘山这是怎么了?没听说他有什么兄弟,前些天却冒出一个十分能打的大哥,呃,不但十分能打,还相当坏,居然使用反间计,让王山炮跟自己反目!
现在倒好,那位十分能打的大哥都不用了,直接叫来一批身穿制服的打手,这些人一看来头就很大,比起王山炮那种镇上的土鳖来说高了不知道多少层级别,刘山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马伯才既害怕,想要跑,又有些好奇,想继续趴在墙角后进一步观察一下,就这样既害怕又好奇,抱着十分矛盾的心理趴那里走不开。
“老马。”身后突然有人叫了他一声,虽然对方压着嗓子声音不大,但是对于精神高度紧张的马伯才来说不啻晴空霹雳,吓得他浑身一抖,血液都凝固了。
扭头一看,居然是晓晓妈神秘兮兮地站在身后,马伯才气得差点一脚把她开出去,偷偷摸摸来到自己身后,这是要吓死人啊!
“你干什么?”马伯才压着嗓子怒道。
“哎老马——”晓晓妈根本注意不到马伯才的愤怒,她把脑袋凑过来往墙角外一指,“你说这是咋回事啊?”
一脸懵逼。
本来看到那么多镇上的小痞子拿着刀枪棍棒,气势汹汹来找刘山,晓晓妈已经喜得屁滚尿流了,她颠颠儿地来看热闹,想不到热闹倒是很热闹,可并不是她希望看到的那种热闹啊!
为什么不是刘山被打死、打残,而是小痞子们差点被打死、咬死呢?
为什么来了那么多可怕的黑西装,气场那么强大,这是从何而来?为什么要帮助刘山一个小孤儿?
晓晓妈实在不能接受这个现实!
“我哪知道咋回事,你滚!”马伯才此时此刻一秒钟也不想跟晓晓妈多待。
以前的时候知道晓晓妈在家干着老鸨子,有时候也亲力亲为伺候来客,马伯才见了晓晓妈总是一脸邪笑,想法设法在她身上揩点油,但是现在却觉得晓晓妈是个不祥之物,脏东西,自己可千万不能沾染脏东西,沾上霉运。
刚想到这里,马伯才就觉得自己的后脖领子被人捏住了,他刚要惊愕回头,双脚就已经离地,那人提着他的脖领子把他提溜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