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民笑得合不拢嘴,为他普及道:“这是我们村儿的自酿酒,用自己种的稻米高粱酿造的,是挺烈的,但是很暖身子,喝完之后一身使不完的劲。”
话虽这么说,赫连景还是不放心,给夏芸芸喝这种来路不明的酒,他盖上盖子准备还给老村民,却被夏芸芸拦截了过去。
“我喝,不就是酒吗!”夏芸芸揪开盖子,在赫连景来不及阻拦时,猛然灌了几大口。
她想有力气,也想找到赫连溪!喝点酒不算什么!
几口烈酒下肚,让甚少喝酒的她皱紧眉头,肠胃里一阵火辣辣的炙热感,烧的她抓心挠肺。
看着她瞬间涨红的脸色,赫连景一个气不过,伸手抢过酒壶,怒道:“你什么酒量自己不清楚,一下子喝这么多,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胃里虽烧的难受,但身子着实暖和了一些,夏芸芸反驳道;“这是我自己的事,轮不到你来管。”
“我不管,谁能来管你!”赫连景冷静下来,只是口气依旧有些冲。
夏芸芸站起身,拿起灯笼就往前走,声音幽幽地传了过来:“我未婚夫能管我。”
赫连景瞳孔收缩,心里的火气瞬间冷却,一时间浑身冰凉。
他沮丧的低垂下眼,他怎么会忘了,夏芸芸已经和他离婚了……
以他们现在的关系,确实由不得,让他对她‘指手画脚’。
两人之间尴尬的气氛,蔓延到老村民身上,他无辜的揪开牛皮袋,想喝口酒壮壮胆。
却不想,酒壶还没送到口边,就被赫连景抢了过去。
赫连景连话都没说,仰头将烈酒一干而尽,然后把空酒壶塞进老村民怀里。
擦了擦唇角的酒液,也不管目瞪口呆的老村民,提起镰刀跟在那束光芒身后。
老村民拿着空酒壶,呆呆的站在原地,空荡荡的牛皮袋是那么轻,就像他的心一样。
哇凉哇凉的……
这酒很贵的啊!让你们喝两口,你们倒好,全部给我喝光了!
他负气站在原地,许久才跟上前去,一路骂骂咧咧。可没走上几步,前方就传来一声钝响,与一声惊呼声。
他大叫一声不妙,几步一个箭头,冲了过去。
扒开杂乱的枯草,一个巨大的土坑呈现在眼前,坑下火光点点,两个人影趴伏在地上,摔得很是凄惨。
夏芸芸情况还算好点,赫连景在紧要关头,拼命的将她护在怀中。她方才叫那么大声,纯粹是被吓得。
反观被压在她身下的赫连景,情况就不容乐观,常年月累下,坑底虽被铺满了枯叶杂草,但从近三米多高的地方摔下,还是让他吃了不少苦头。
老村民趴在土坑上,冲他们喊着:“我说你们没事吧,咋这么不小心呢!”
夏芸芸回过神,慌忙从赫连景身上趴下,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势,在灯笼逐渐熄灭的火花之中,看清他紧皱的眉头,心下一沉。
大喊道:“我没事,但他好像受伤了。”
老村民叹了一声气,抱怨道:“唉,你们城里人真会找事啊,你看看他伤势重不重,我赶紧去找人来,这坑这么深,我一个人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