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刚才被简渊一通质问,缇鹤兰不由得就没有了刚进门的咄咄之势。
现在又被缇弗王一嗓子吼的,面上更是现出举棋不定的神色。
一直沉默不语的炎伏罗突然也怒声说道:“旭兀烈,你想借公主之手陷害我和王叔吗?”
缇鹤兰乍然闻听,仿佛被惊雷击中,不由得变了脸色。
就算她再怎么超级糊涂,也陡然明白自己被旭兀烈利用了。
今天晚上,一旦他们真的不管不顾的对简渊发难。
缇弗王,特别是炎伏罗都将会被牵连其中,会百口莫辩。
他们都会陷入旭兀烈扬言的“串通在一起”,换言之就是企图谋逆的圈套里。
所谓投鼠忌器,缇鹤兰再怎么愚蠢,伤害炎伏罗的事她是绝对不做的。
不仅她不会做,她也绝不允许别人做。
而且还挟裹着自己的王叔。
虽说她不怎么把这个散淡的王叔放在眼里,但是要她诬陷王叔谋逆,那也是她万万做不到的。
缇鹤兰的神情变化旭兀烈看在眼里,顿时发觉大事不妙。
他露出孤注一掷的凶狠,用手指着我们气急败坏的对缇鹤兰嘶叫道:“公主,你不可心慈手软,这些卑贱的异族人不可放过!”
缇鹤兰却狠狠地跺了一下脚,怒气冲冲的瞪了旭兀烈一眼。
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一个字:“走……”
一扭身,头也不回的冲出帐篷。
随着外面传来一声尖利呼哨,旭兀烈饿狼一般的脸上,满是功败垂成的不甘。
尽管我们在炎伏罗王帐里的夜宴是虚惊一场,我还是明显得感觉到,空气陡然变得紧张起来。
缇鹤兰虽说是暂时放过了我们,但并不表示她不会一时间又心血来潮,会再次突其不意的向我们寻衅。
如果她执意要杀死我们,在她自己的地盘上还是有这个可能的。
并且,因为旭兀烈对炎伏罗的虎视眈眈,也会很大程度上遏制炎伏罗对我们的庇护。
一个人如果都自顾不暇了,那有能力去兼顾其他人?
特别是,一些看起来其实对自己毫无用处,几乎是可有可无的人。
晋伯决定,向亚摩提出告辞。
亚摩叹息着,他的那些“奇迹”还没有来不及生根发芽。
可是他也明白,经过昨夜缇鹤兰旭兀烈的这么一闹腾,要不是碍于缇弗王强势阻止。
在缇鹤兰意欲置西秦皇子于死地的举动里,说不定连炎伏罗他们都要遭殃。
亚摩更知道,商人都是求财不求灾的,避凶趋吉乃人之常情。
就是那些花儿活不成,他也似乎没有理由挽留人家不顾死活的给他种花。
可是,晋伯话锋一转,又向亚摩提出一个建议。
“法师大人,只要您能帮我们向王子殿下请求到一枚金令,护送我的侄子带着我们这次贸易的货物平安的离开草原,老朽愿意留下了,帮你培植Tulipa,直到它们开出娇艳迷人的花朵。”
他又无比诚恳的请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