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庆阳是远道攻伐,无论如何。
要是能侥幸劫夺到他到粮草辎重,便可动大大摇他的军心。
然后,我们才开始仔细谋划如何能以少胜多,险中求胜。
众人正在全神贯注,听老爹仔细的给我们讲阳陈内外的布防。
忽然外面一个兵士匆匆进来禀报道:
“启禀总兵大人,石公子又在吵闹不休。”
“被我等竭尽全力,挡在营门外。”
“他听说众位将军都在这里,便非要进来见您。”
林总兵却向老爹看去:“龙老将军,你看这如何是好啊?”
我向老爹问道:“石公子?哪个石公子?”
“是石统领的儿子吧?都这个时候了,他还在闹什么?”
“难不成,要你们给他钱去花天酒地?”
老爹不悦的看向我说道:“快休胡说。”
“石少雄只从其父为国捐躯以后,便立志要投军报国。”
“当着为父地面,对天发誓。”
“定要杀普散人,为他爹爹报仇。”
“但是,为父念他年纪尚幼,尚未婚配。”
“娘亲多病,且有祖母在堂。”
“石统领止有此一子,想存石将军一点骨血。”
“始终没有允许,故此他一直吵闹。”
我笑道:“哦,原来这样。”
“这样看来,我倒是错怪了他。”
“石公子虽然行为荒唐,倒也还是一个热血男儿。”
“既然他执意要从军 ,爹爹干嘛拦着?”
“当此家国不保,山河飘零之际。”
“身为男儿,不正是报效朝廷的好时机吗?”
“我和贺兰将军不是一样未曾婚配吗?”
林坤笑道:“少将军言辞咄咄,固然一腔英雄气概。”
“但这不过是龙老将军感念其父战死沙场,家中止剩寡母高祖,心存怜恤。”
“其实像少将军等,年少英雄。”
“方才正是好驰骋疆场,建功立业。”
“以求日后封妻荫子,光宗耀祖呢。”
贺兰忍不住,有些揶揄地说道:“既是如此说,伯父岂不是好心,反而断了石公子地封侯之路?”
我想了想,对老爹说道:“爹爹,贺兰将军说的也是。”
“我曾经和石公子交过手,他其实倒是一个颇有些气力胆量之人。”
“以前他老爹在时,把他娇生惯养的胡作非为。”
“现在他失去了庇护,又没了林公子那样的纨绔之朋帮衬怂恿。”
“现实惨痛,他总是要觉悟长大的。”
“爹爹何必定然阻止他从军?反倒叫他不得物尽其用。”
“我觉得,以其人凶猛,说不定,还是个将才呢。”
我的一番话,说得大家都不作声了。
老爹也沉吟不语,这时,刚才那个军士又匆匆跑进来。
慌慌张张地大声禀报道:“启禀大人……石公子,他发疯了。”
“拼了命的往里冲呢……我等……不敢伤他性命。”
老爹终于叹了口气,说道:“让他进来吧。”
一阵纷沓脚步声,只见十几个兵士。
押着气喘吁吁,披头散发的石少雄进来。
石少雄大概经历了兵火熬炼,爹爹死去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