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得放下抬起的手,鄙视的咻咻了贺兰几下。
贺兰生怕我又扯他新袍子,离我远远的。
大声对我说道:“庭宇……”
我打断他:“以后有人的时候,请叫我龙将军。”
“无人的时候,叫我阿雪就行了。”
“唧唧歪歪的,庭宇是我弟弟。”
“从现在起,我已经把这个名字还他了。”
瞬间,贺兰似乎语塞了一下。
旋即,他就笑道:“也行。”
“确实,叫你阿雪比叫庭宇听着顺耳多了。”
“阿雪,我告诉你……”
我吼他道:“说重要的!简单的!”
贺兰却继续嬉笑道:“说重要的可以,却简单不了。”
“关于此人,说来话长。”
“所以,三言两语是说不清楚的。”
“你要嫌烦,我不说就是。”
“咱们一起到了他那儿,你自己问也是一样的。”
我只得往他跟前凑了凑,恨恨的无奈道:
“行行行,你只要得空。”
“一天不和我饶舌,日子都没法过是吧?”
“那位高人是什么名头?先说来听听。”
贺兰站住身子,摇摇头:“这个我真不知道。”
“此人一直幽居卫闵山,极少与世俗结交。”
“当年,我也不知道父亲怎么就结识了此人。”
“后来才大约知道,父亲虽为商贾,却喜欢搜集各种古籍典册。”
“我家藏书甚多,而此人嗜读各种奇书。”
“于是,便刻意结交于我父亲。”
“父亲虽为商贾富豪,与此人却是君子之交。”
“偶然结识了此人,并且谈吐甚契。”
“虽知此人是携有目的而来,却不以为意。”
“每次此人来我家藏书阁尽兴阅览,父亲不但不觉厌烦。”
“每每还执礼恭敬,以当世大儒待之。”
“久而久之,习以为常。”
“我娘亲自幼体带寒疾,一旦发作,朝不保夕。”
“那时候,我还小。”
“只知道我父亲为了给娘亲治病,花费了无数财帛。”
“一年深冬,娘亲寒疾发作,医药无效,眼看危在旦夕。”
“父亲悲痛欲绝,一家人正束手无策,相对悲哭之际。”
“此人却不请自来,突然到访。”
“他脸戴青铜雕凤面具,身穿黑色披风长袍。”
“形容古怪,进门之后,也不多说话。”
“竟把我喘抽成一团的娘亲,一下子从床上扯起。”
“当时众仆妇丫鬟都吓坏了,父亲也不知道此人要干什么。”
“正欲呵斥制止,却见他把我娘亲扯坐于床。”
“令我父亲扶稳娘亲,方以双掌按住娘亲后心发力。”
“用他深厚内力,为我娘亲续接气息心脉。”
“待我娘亲终于喘出一口气,苏醒过来之后。”
“此人才对我父亲告了一声“得罪”,并且拿出一瓶制好的丹药。”
“从那以后,娘亲的病就被遏制住了。”
“只是,此寒疾已经深入血脉,无法彻底清除。”
“须的不间断服用此人调制的丹药,方能确保无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