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怎么会败露,她明明就已经打点好了,一切都是暗中进行的,不可能!
何贵妃颤抖身子看着那边的木盒子,当那熟悉的图案映入她的眼帘的时候,她彻底失去了力气。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是安阳,这一切都是安阳搞的鬼,她小小年纪不学好,陷害珏儿。珏儿的性子你也知道,绝非满口胡言之人,他说过,那晚是安阳派人作弄于他。可是你们都不信他,他是妾身十月怀胎生下的,妾身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他能洗刷冤屈。皇上,你不可以这样对妾身的,他是我们的孩儿啊!”何贵妃慌忙挣开侍卫的钳制,屈身往皇上那边匍匐爬去。
皇上垂首看着匍匐在自己脚边,到现在还满嘴胡言乱语,一身狼狈的何贵妃,沉痛的闭了闭眼,一把踢开了她的纠缠:“贵妃,到现在你都还不肯认错吗?当年语儿的事情,朕还没有找你算账。现在,你还妄想陷害朕同语儿的孩子,你罪该万死!”
语儿,颜语!她多久没有从他的口中听到这个名字了,十五年过去了,她以为他已经忘了。都说帝王多情郎,可是世人所不知,那只是他没有遇到一个能令他心动的人罢了。
“哈哈……”再听到那一个折磨了自己半辈子的名字,何贵妃眼底不由闪过一抹癫狂,“颜语,又是颜语,皇上到现在还以为她是妾身所害吗?”
“你这话是何意思?”皇上缓缓睁开了眼睛,森冷的看着那边满眼癫狂的何贵妃。
“十五年了,一晃眼十五年了,皇上难道就不曾想过一个问题吗?为什么深谙药理,上知天文、下晓地理的司音会那么轻易的中毒身亡?鹤鸢红就算再厉害,可是颜语连自己月事混乱都未曾察觉?呵~是啊,当年妾身傻傻的也以为自己成功了,可是到头来,妾身又何曾赢过。”说着,何贵妃蹭的一下抬起了头,目光如炬的对着皇上说道,“真正害死颜语的人,不是妾身,而是皇上自己。你为了得到她,焚书坑儒,推翻了旧制,世上再无司音。你给她改名颜止,一生止于你。呵~多么深情!可是,你贪婪,你猜忌,那一碗药,是她生不如死喝下的。”
“你不是一直很好奇她临死前同妾身说了什么吗?”何贵妃缓缓的从地上站了起来,目眦尽裂的说道,“吾爱,子言。”
“啪~”何贵妃话音刚落,脸上便被重重的打了一巴掌,四周鸦雀无声,人前,皇上胸口剧烈的浮动着。离歌此时同邬荣璟站在台阶下,何贵妃的话一字不落的全都落入了他们的耳中。
司音,颜语!原来颜止就是颜语,何贵妃和皇后娘娘口中的颜语就是凌安阳的母妃。子言,欧阳尘的字。想到邬荣璟今早罗列出来的人、事,离歌心中一片唏嘘,原来在她未知的过往,竟然还有着这么复杂的过往。
离歌胸口有些沉闷,她知道,这一股陌生的情绪是来源于这副躯体的主人。此时此刻,离歌的心情有些复杂,没有想到这一个意外竟然牵扯出了多年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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