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圆之夜,西湖葛岭峰顶。
红一白手中拿着一壶酒,望着山间的那一处道院,他的眼眸之中有着期待。
“你确定那个田归农会来?”一个穿着一件风衣,带着口罩的男人对红一白问道。
“回来……他一定会在今天晚上来。”红一白确认地说道,他望着天上的圆月,极为肯定。
“你怎么那么肯定?”风衣男问。
“我的父亲和他曾经是好友。”红一白淡淡地说道,目光里有着一丝冷意。
他的父亲不姓红,三十年前死在一场修者大战之中。
那一场战争不是为了抵御像白国一样的敌人,也不是为了抓捕像饕鬄之地那些什么都吃的残忍魔修,而只是为了观星阁内两个派系的一个争论。
这个争论的两派人,一派认为修行之道应该首重参悟,只要能参与天地间的法则,则可以一日千里,甚至飞升成仙。
而另一派,则认为世间的修行之道,唯有苦修,日日寸进,方可抵达仙途彼岸。
红一白的父亲是第一个派系,被称之禅门。禅门修者尽数死在了这一场内斗之中,只有少数没有卷入,遗漏在世间。
而红一白当时还是一个肚子的婴儿,她的母亲则是第二个派系首领的女儿。
于是他幸存了下来,还从父亲的日记里读到了过往的事情。
譬如那个叫做田归农的修者,原本也是一位禅门修者。
由于他高超的医术,救过许多人,以至于就算是禅门中人也没有像别人一样,被杀.戮一族。
田归农擅长用药,更擅长用毒,喜欢在月圆之夜出手杀人,然后沐浴死者的血液。
“田归农出手,这个陈子凡一定会死。”红一白记得父亲的日记里,描述过田归农的实力。
那个时候普通的元婴境界的修行者,都是绕着他走。
三十年后,毋庸置疑,这田归农的实力比原先应该更强。
“万一他杀不死陈子凡呢?”风衣男问道。
“就算是田归农不来杀他,他也会死!”红一白的目光落在那一间避雷的小屋子上,神色里有着笃定。“朽木在死的时候,我们找到了他随身带的日记本。里面记录了几次渡劫时候,雷击的数据。第一次雷击的电压大概在一千万伏,第二次在五千万伏,第三次的时候是一亿
伏……”“他得出一个结论,在同一个地点进行修行,雷击威力会越来越强大,所以朽木最后放弃了这一块修行之地。因为他计算过,雷击的电压会击穿屋子,可能最后把他电死。
”
……风衣男点了点头,若有所悟地说道:“想不到你早已经都安排好了后手吗,你能成为观星阁最年轻的奕剑使,果然不是浪得虚名。陈子凡看样子是死定了,看样子我能把另
一件事情交给你去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