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赵瑜的名字,关钦彻底慌了,他觉得就算赵瑜杀关岩不成,毕竟人手更多,怎么会被反捉了去?
可怜他派去守着赵瑜家人的手下没剩一个人,所以现在都没人来给他报信,他也并不知道赵瑜的家人已经脱离了掌控,不然他一定会早做其他准备的,结果现在只能愣怔的看着赵瑜进来,被动的毫无对策。
“谁是赵瑜?”皇上看着下面的两个人。
赵瑜一抱拳:“在下是赵瑜。”
皇上皱眉:“三皇子所言属实?你可是奉乐乐关钦的命令,私下招兵买马,竟有五千人之多?”
赵瑜看了关钦一眼,点了点头:“是二皇子定时给在下运送钱物,然后由我买粮草衣物供给士兵,一直在郡县一处深山处安营扎寨,暗中操练。”
皇上啪的一拍桌子,怒看着关钦:“关钦!你给朕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关钦扑通一声跪下,额头冒汗:“父皇,儿臣冤枉啊!他在说什么儿臣完全不知道!而且儿臣连这个人是谁都不知道!”
“事到如今,皇兄还想狡辩吗?”关岩质问:“你瞒着父皇招兵买马,其心已经显而易见了!”
“不,父皇请相信儿臣啊!儿臣纵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如此做啊!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儿臣难道能不知道吗?”关钦双膝跪地往前挪着:“父皇,一定是邱域的诡计!他们记恨三弟,又栽赃儿臣,想让我们先内中乱套,父皇不要被蒙了眼啊!”
“二皇子。”赵瑜平静道:“事到如今,二皇子就不必再多说什么了,既然我来,自然是有证据的,这么多年,您一直控制着我的家人,让我为你做事,我已然忍无可忍。”
说着赵瑜将身后背着的包裹打开,往地上一放,布袋散开,一大堆的信件散落出来:“皇上,这些都是这些年,二皇子与我的书信来往,都是他吩咐的事,在下来做,因为他一直囚禁我的家人,我怕有一日会对他们不利,才保存了下来当个护身符的。”
皇上缓缓站起来,走下来看着地上的信件,关岩忙捡起几封递给皇上,皇上打开看了,扔到一处,又打开一封,接连看了四五封,才猛地扔到关钦的脸上,气的胡子都颤:“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白纸黑字,你的字迹朕看了几十年,自认还是不会看错的!”
关钦脸色惨白,再也没力气辩驳什么,他没想到,这次的事,竟然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将自己送上了绝路,他抬头看着关镇:“为何会是你的人去?你又是如何得知?还有赵瑜…你果真不顾你的家人了吗?!”
关镇见皇上看向他,出列道:“父皇,是这样的,他手下有个女奸细,恰好那女人被儿臣的朋友所抓,经过讯问,得知了他有这样一支军队,但是儿臣也不敢轻信,没有任何证据,错怪了二弟就不好了,也不敢及时告诉父皇,就秘密派人查了查,然后才察觉到了他此次的动作,故而派了莫执去处理,至于如何做的,父皇就要问他了。”
莫执接话道:“回皇上,赵瑜的家属被二皇子囚禁,为了不让两方起冲突,增加不必要的伤亡,就先去将他的家人救了出来,以此劝说赵瑜,才让两方没有太大损失,因为那五千士兵是毫不知情的,在下觉得皇上完全可以为己所用!”
听到赵瑜的家人已经被救出,关钦已经彻底没了希望,扑通瘫坐在地上,完了,一切都完了!他苦心经营这么多年,还小心翼翼不敢招募更多,结果就因为太小心,全部交给赵瑜一个人管,才造成了今天这种局面!
他真是恨透了关镇,可事到如今,他已经不可能斗得过他了,或者说,他的命都难保了。
皇帝指着他,气愤的跺了跺脚:“真是大胆!愚蠢!”
“父皇!”关钦语气悲戚:“父皇相信儿臣,儿臣从未想过有什么造反谋逆的心思啊!之所以筹募军队,是因为皇兄一直看儿臣不顺眼,他又是太子,以后继承了皇位,怕他对付儿臣,才想要留着自保的啊!”
关岩皱眉:“二皇兄,事到如今了你还在狡辩,若你是留着自保,又为什么会命令他们来对付我呢?我也是你的手足,与你有何深仇大恨?让你恨不得我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