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总正在接待这些当初悔约,现在又想重新续约的代理商们。
这些人明明是因为水墨名气大增,会给他们带来更大的收益才坐在了这里,但嘴上却是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帮着水墨脱离目前的困境。
他们怎么忘了,当初水墨出事的时候,是他们第一个撕毁合同,大面积退掉订单,在水墨最困难的时候,他们怎么不想着帮水墨脱困,现在打着这样让人作呕的旗号企图让人记他们一恩。
副总对于这样的言论左耳听右耳冒,在他看来,业绩和销量才是最重要的,其它事情都可以忽略不计。
就在副总准备和这些人签约的时候,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穿着一身灰色修身小西装的关雪走了进来,为了让自己显得成熟有气场,她还将头发高高的盘了起来。
“我不同意。”关雪直截了当,“我不同意跟这些人继续签约。
副总不满的皱起眉头:“关雪,你只是一个设计师,销售方面的事情你还没有权利过问。”
“就是,你管得也太宽了,别看你是老板提拔上来的,但老板可没说让你在公司里做她的发言人。”赵董冷哼一声,“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的小心思,你就是不想看到我们做出好的业绩得到老板的赏识,你想一个人独揽所有的功劳。关雪,你是设计师,手伸得未免太长了吧。”
副总也说:“关雪,这次的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对于你的过失我们既往不咎,至于订单的事情,你就别过问了,你这是越俎代庖知道吗?”
关雪眼神犀利的看向副总:“我记得当初立军令状时说过,如果这些经销商回头来找水墨,请副总不要有仁慈之心,因为老板不喜欢吃回头草的人,难道副总忘了?”
“我当然没忘,可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水墨着想啊,水墨已经亏损很久了,难道老板不想赚钱,不想让水墨的订单源源不断吗?不想让水墨的分店开遍全国各地甚至是全世界吗?”
关雪说:“老板当然想,却不是以这种委曲求全的方式,老板的做人原则一直都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相反,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我们水墨不需要这种喜欢见风使舵的代理商,这种人品就有问题的人,也不可能代理好我们的品牌。”
在座的一些代理商纷纷出声:“我们代理水墨,那是看得起你们,你这是什么态度?”
“就是,一个小小的设计师,还真当自己是老板了?”
关雪冷笑一声:“水墨需要的是能与水墨齐头并进,荣辱与共的合作伙伴,而不是像你们这样见利忘义,见异思迁的代理商。如果有一天,水墨再次遇到危机,你们将是第一个弃水墨于不顾的人,所以,请你们离开,水墨不会再和你们合作。”
“放肆。”副总终于按捺不住脾气拍案而起,“关雪,你够了,你口口声声说老板不喜欢,老板怎么样,如果你能证明这就是老板的意思,那我无话可说,如果只是你在这里夸夸其谈,想要破坏水墨的销售计划,等到老板回来,我一定会向他如实禀报,到时候,你这个首席设计师也别想做下去了。”
“想知道老板的意思?可以。”关雪从包里拿出一张纸,“老板的意思,上面已经写得十分清楚了。”
她把纸张拍在副总面前,“我的话你们可以不听,但这是老板的意思,如果你们还不遵从的话,那才是真正的越俎代庖。”
副总和赵董急忙凑过来,纸上用娟秀的字迹写着几行话,意思大概与关雪所说相同,而在署名处,有一个鲜红的印章:唐。
这个唐是繁体字,下面带着一小行独特的篆刻,是老板的独有印章,模版只有财务总监才有。
“你拿到刘总监那对比一下,看看是不是老板的印章。”副总让下属去比对了。
不久,下属匆匆赶了回来,“是老板的印章没错。”
副总和赵董听了,脸色都有些难看,虽然他们不知道关雪是从哪里弄到这个东西的,但这是老板的意思无疑,他们再继续执着下去,只会惹来老板不快。
于是,副总只能厚着脸皮跟那些代理商们道歉。
“你们水墨这样做生意,迟早得关门倒闭。”
“就是,你们老板莫不是个傻子,送上门的钱都不要,哼!”
几个人骂骂咧咧的走了,但不难看出来,他们非常想与水墨合作,但是人家老板都发话了,他们也不能继续死皮赖脸的求着,哪怕不甘心,只能用一些尖酸刻薄的语言来发泄下心中不满了。
“这下好了,人都走了。”副总暴躁的说:“我们好不容易等来翻身的机会就这样泡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