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国色天香楼,待柳云懿与阿婴离开后,赵允初便被五花大绑着带去了国色天香楼里的一处柴房。
等他被一瓢冷水泼的一激灵醒来,就发现自己身前站着几个壮汉与一个扮相花枝招展的老妇。
“你……你们是何人,竟敢绑我?!”赵允初勃然大怒:“知不知道我是谁,信不信我将尔等满门抄斩?!”
老鸨笑了,她渡步上前,道:“你这小哥也是逗趣,难不成把自己当皇上了?还满门抄斩?你可知道这是哪儿吗?”
赵允初一楞,蹙眉问:“这是何处,你又是何人?”说着,他忽然想起什么,问道:“我同伴呢,还有两个公子难道也在这里吗?!”
“哎哟,原来是个可怜人。”老鸨用丝绢捂着嘴装模作样的笑了起来:“你若要问你那两个同伴……嘻嘻嘻嘻,你已经被他二人卖于我了!”
赵允初大惊:“你说什么?!”
老鸨嗤笑两声,拿出两份契约:“来来来,免得说老身诓你。这个,是你与那公子的卖身契没错吧?而这个……便是那位公子将你卖给予我国色天香楼的契约了!”
国色天香楼?!
青楼?!
赵允初一看,登时怒火攻心,脸色白了又青色,气得几乎要七窍生烟。
他又被柳云懿给耍了!
他咬牙切齿道:“我被人给耍了,赶紧把我给放开,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老鸨讥讽的笑了笑,媚笑道:“你是谁,你倒是说呀!”
“我乃八……”话还没从喉咙出来,就被赵允初给硬生生吞了回去,他心头急转:若将真实身份告知,先且不说这老鸨信不信,若是他身为小王爷被困青楼的事儿传开了,那可比他丢块金牌的事儿要严重太多。
此地可是开封,可是天子脚下。
别无他法,赵允初唯有憋屈道:“你们最好现在就放开我,不然日后必定没你们的好果子吃!”
老鸨冷笑:“小哥你才最好乖乖听话,不然将你这张漂亮脸蛋给弄坏了,你现在可就没好果子吃了!”
赵允初咆哮:“你们放开我!”
老鸨冷笑吩咐,:“绑起来扔柴房里,当心别伤了他的脸,不然就可惜了!再找个画师来,今夜趁着热乎,我就教你迎第一个恩客!”
话毕,那几个壮汉便不由分手的将赵允初给抬往了柴房,不多时画师也来了,将赵允初的面容照着样给画了下来!
不多时,国色天香楼外便贴了张红榜,红榜旁还配着赵允初的画像,榜上以小楷写了满满一张榜单,极尽吹捧之能事,将一旁画像上的赵允初捧的是天上无双,地上一绝,千年难遇,世所罕见。
而后在榜上最后一句则清楚明白的写着,就在今日,这艳丽无双,貌若潘安的美男子的初夜,价高者得了!
一时间见了画的欢客竟皆有些心动,好那龙阳之癖的更是健步如飞的冲入了国色天香楼,只盼着一睹赵允初的芳容。
说来也是唏嘘。
自遇柳云懿后,赵允初便倒霉事不断,直至今日他堂堂一个小王爷,竟落得被人当街兜售初夜的下场。
而就在此时,灵芸公主与五皇子赵祈正好出来游街散心,着的都是常服,虽带着几个武艺高强的侍卫,看着就如寻常士族的公子小姐出游,街上的人们倒也认不出来。
今日国子监学府休假,因而五皇子才有机会陪灵芸出来,原本灵芸几个哥哥也想陪她但都不得空闲。
只是灵芸一路都无精打采,面露哀色,似是半点游街的兴致都没有。
见到灵芸这幅模样,赵祈也忍不住叹息,劝慰道:“妹妹,小初吉人自有天相,自会平安无事,你也莫要太过忧心,若小初知道你这样子,他也会担心的。”
“可是……”灵芸泫然欲泣:“官兵已沿河找了数遍,还是没找到初哥哥。他定然是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