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肯给我解药,那我就把你儿子的秘密带到棺材里。你这辈子,都休想知道你儿子的下落。”慕鸢挽冷笑,半点不妥协。
“你骗我,你一定是骗我,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老王妃猛地甩开慕鸢挽,疯狂的尖叫,“我要你们去给我儿子陪葬!”
“你儿子一出生就非常虚弱,有夭折的风险,老王爷就将他抱去宫里喂养。直到三岁才重新回到你身边。虽然他被抱走之前,你只看过一次,但那是你身上掉下的一块肉,你见青御第一眼就非常确定他不是你亲生儿子。你试探老王爷,得到的答案却令你失望之极。”
“而老王爷对青御的宠爱,让你心里的恨疯长,你只能用吃斋念佛来压抑那股恨意。老王爷去世后,你便想尽各种办法杀死青御,包括将青御被预言君临天下的事泄露出去,引皇室暗杀他。”
“但是这些年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始终都不能如愿。于是,你只能通过折磨青御泄恨,把他关在小黑屋里抄写佛经、毒打、不给饭吃,虽能让你得到一时痛快,却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尤其是我进了御王府之后,对青御百般回护,让你没了泄恨的机会。加上我掌权以后,整个王府的人都对青御毕恭毕敬,没人再敢欺负他。他的幸福刺痛你的双眼,让你心里的恨意再也压抑不住。”
“所以你才选在大婚之日动手,让青御在人生最幸福的时刻一瞬间跌入泥潭,你便在一边笑着看。他越挣扎,离死亡就越近,而你也就越痛快。老王妃,我说的对吗?”
慕鸢挽不紧不慢的将调查的东西和心里的推测一一说出来,一双枯井般波澜不兴的眸子,始终紧紧的盯着老王妃,不放过她任何表情。
老王妃惊愕的看着她:“你竟然全知道?”
慕鸢挽勾唇:“我不仅知道这些,我还知道,你下毒的方法。”
“我倒想听听。”
“毒,是在婚服上。”慕鸢挽笃定的说。
林亦妍说交杯酒是她和顾欢欢准备的,从头到尾没有离开过她们的视线。
而这新房里的一应东西,全都是两人亲手准备,不曾假手他人。
七夜等人又时刻守着新房,若是有人动手脚,必然会被发现。
虽然她到现在还不清楚顾欢欢究竟是谁的人,接近她有什么目的,但她敢肯定下毒的事与顾欢欢无关。
刚刚找顾欢欢,就是为了进一步确认。
那么能下毒不被别人发现,又能确保她和青御一定会中毒,就只有这婚服了。
而这婚服,是老王妃一手包办。
老王妃忍不住拍手赞赏:“好,果然是个聪慧过人的女子,若是我儿子没有被这个傻子顶替,你嫁的是我儿子,我一定会非常喜欢你。”
“毒的确是在婚服上。这婚服可是我特意找全城最好的绣娘,为你们量体定做的。这每一根丝线、每一块布料,都在无色无味的毒液浸泡了整整两天两夜,诚意十足。”
“这毒不沾酒无事,一旦沾了酒,就会变成剧毒,侵蚀五脏六腑,最后七窍流血而亡。为了给你们准备这份大礼,我可是煞费苦心啊。”
慕鸢挽勾唇,笑得十分嘲讽:“那还真是要感谢王妃的良苦用心了。”
“感谢就不必了,下去了见着那负心人,问问他:十七年前,君何愧?”老王妃脸上虽然带着笑,却没有丝毫愉悦,只有掩饰不住的恨意。
她可怜的儿子,一出生就被强行抱离她身边,连身份、姓名、爹娘都被抢走。
这十几年来,她日日诵经念佛,为她可怜的儿子超度,希望儿子下辈子投胎,不要再遇到这般狠毒无情的爹。